「你有看到吗？刚才在场有人打架喔！」

    「真的假的？是谁和谁？」

    「我只知其中一个人是排球队的杜虞玄，而且他女朋友来了以后还现场跟他要求分手！」

    「天啊！后来呢？」

    「后来老师们来了……然后我就不清楚了。」

    我坐在病床旁，一颗心七上八，一个午过去，程昱海依然没有睁开睛。

    「同学，你真的不回去上课吗？」

    我摇摇，谎称今天刚好生理期，想在这里待着。

    保健室的护士阿姨叹了一气，随即转拉上布帘，让我和程昱海两个人单独待在这个空间里。

    手机不断传来震动声，想必是杜虞玄打来的电话。

    我开萤幕，总共十通未接来电和四则讯息。

    「我不准你分手。」

    「不要只有已读！」

    「晴，拜託你告诉我，我错什么事了？」

    「随便你，不要到时候再来后悔。」

    我将手机关机收袋，望着程昱海熟睡的侧脸，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和他那双如星辰散落在大海闪闪发光的蓝睛。

    「和杜虞玄打架你本没有胜算，他的力气比你大多了……」我握着他的手，来回轻轻抚摸。他的肤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细腻，完全不像男生的手，温也彷彿冰雪般冰冷得不像样。

    忽然，他的手微微动了一。

    我看向程昱海，他睁开了双，摸着额上的伤从床上缓慢坐起，看见我的脸后瞪大了睛，似乎对于我的现到讶异不已。

    「你还好吗？」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打架。」

    「伤会痛吗？」

    「都血了会不痛吗？」

    「你先躺来休息……」

    「不是说不想再看见我？」

    「……我和杜虞玄分手了。」

    程昱海愣了一，「分手了？」

    「后来老师和主任来了，把我和杜虞玄带到训导问话，杜虞玄一直不肯开，我也只能回答我抵达现场时，你已经被杜虞玄殴打得不省人事，于是老师代说等你恢復了之后，会再找你和杜虞玄来问话。」

    程昱海沉默良久，缓缓开：「是我先刺激杜虞玄的。我告诉他如果还有一良心，就不要辜负对方，让对方的喜变得如此卑微。」

    他看向我，神黯淡来，「然而他对我说，你本不了解她，苏熙才不会这样想。」他静静等着看我反应，随即惊讶的表。

    我莞尔一笑。

    这就是杜虞玄的答案，然而我却一难过的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