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电铃响声宛若救赎。

    「你好，我们接获民眾报案，麻烦……喂！先生——」

    季绪里无焦距的双逐渐凝聚，大门被用力踹开。

    从没看过的震惊表定格在楚洋脸上，她忽然有嘲笑他的衝动，原来在她面前总是笑脸盈盈的他也会这样的表。楚洋大步奔来拉开压制她的人，狠狠给对方几个拳后脱自己的外覆上她，将她拥怀里。

    她抓着他的衣襟缩在他双臂之间，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见楚洋带了哽咽的嗓音，她直到刚才还倔不愿落的泪在这瞬间涌而。

    楚洋带着季绪里回到住，陪着难以睡的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大多时候她沉默不语，但偶尔也会说起埋在心底的过去，而他终于拼凑她破碎的前半生。

    她的母亲在她四、五岁时离家，从此没再回来，等她年纪大了一些才明白母亲是与年轻的人远走飞，留欠债的父亲和如拖油瓶的她为躲避债主辗转各个乡城，而第一次被施暴她才刚上中学。

    季绪里还记得很清楚母亲最后对她说的话，甚至连声调语气都像烙印在脑海里似的。

    「『乖乖等妈妈回来』，其实很明显就是怕我追去得邻里皆知，她不好离开，但我当时太小，听了话后就真的每天时间一到就老实等在门。」

    她靠在楚洋肩上，苦笑：「甚至现在，偶尔回过神也会发现自己坐在门前等待，父亲走后这个状况变得更加频繁，明明不论怎么等、怎么期待有人把我从那些人手救走，那扇门都不会再打开了。但是……」

    说到激动，季绪里再度噎起来，气息杂无章像是忘记了呼的方法。楚洋搂着她，宽大的掌心轻抚她的背，季绪里意识寻找安全的地方，几乎整个人窝他的怀中。

    泪决堤，她哭着说：「谢谢你来了，谢谢你打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