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酒上桌，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也放开了些。

    「你很喜喝伏特加？」男人轻啜一威士忌，殷霜才发现对方的嘴贴在杯上的弧度很好看。

    「嗯。年轻的时候跟朋友去pub里面，喝过各的酒，就喜上了这酒。」

    「为什么？很多人都觉得伏特加辛辣，也很呛。再说，」男人的嘴角在今晚第一次上扬，「你也没有多老吧。」

    殷霜笑了，「伏特加或许不容易。但是我喜它的纯粹，没有杂质，就像……人追求的梦想一样。」

    edward握着威士忌酒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一异样的绪在心底升起，他随即将之压，脸上浮起讽刺的笑容哑声问：「你有追求的梦想吗？」

    他忍住差一要问的那句话，你难不知你六年的，还有和前男友一起步礼堂的梦想，仅用一个未婚怀的人就换走了吗？

    「有啊。我就要升经理了，再过五年、十年，我肯定是公司最年轻的副总经理，这就是我的梦想。」殷霜的脸颊已经升起了两红，在昏暗的灯光似动的两团红光，充满生气。

    酒吧的音乐停掉了，换上现场乐团的歌声，五十年代上海的老歌转在各桌之间。酒吧不愧是前英商上海总会的所在地，而且有着号称远东第一的吧台，装潢合了现代和半个世纪前的十里洋场风华，在歌手的歌声绕樑中一幕幕呈现。

    殷霜喝光了杯中的伏特加，跟着音乐微微晃动，「咦，这里还有现场演唱的乐队啊。」她显然想藉着酒跟着同乐，问男人：「我可以再一杯伏特加吗？」

    男人饶有兴味地看着殷霜，却冷着脸说：「不行。」接着起，说：「走吧。有件正事要跟你谈。」

    edward很有绅士风范，将手轻靠在殷霜的腰上，两人逕自了酒吧朝对面外滩走去。七月的夜晚，黄浦江边微风徐徐迎来，将白天的燥散了几分。

    两人併肩沉默无语走了一会儿，殷霜看了对面浦东陆家嘴金区的楼与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光，好奇问边的人：「你是不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对。」edward停在岸边的栏杆前，殷霜也站在他的边不错地欣赏着江上来往的观光船和偶尔经过的运砂船，台北没有这样的景致，她靠着栏杆撑着右边的脸颊，瞇起睛沉醉在微风的薰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