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别担心啦。上海跟台北差不多，我觉得我已经习惯了。明天要上班了，过几天再打电话回去。」

    「好，再见。我会再跟家豪联系。」

    殷霜收起手机，宽得笑了笑，心想，是家人好，要什么男朋友，没事找事。

    讲完电话，殷霜先到浴室对着镜整理了倦容，才光着脚踩在米白的地毯上，又去敲了敲书房的门，还是没人应。她绕去三楼，看见每间房都是关着门的，她也无意到窥探，回到一楼去煮咖啡。

    殷霜自知这个弟弟从小就个沉稳，活得像个中年大叔，一儿也不需要她心。她最后给弟弟传：『暑假有空就来上海，带你逛逛。』

    「麻烦您了。」汪慎礼貌地掛上电话。

    别墅有中央空调，一年四季室温控制在25度c，夏凉冬。殷霜暗自庆幸此刻不用找空调遥控，她

    殷家豪正在实验室忙着在电脑里建模型、跑数据，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他一看是自家，给她回了：『快了。』

    「别吃东西，当心胃。喝的呢？要是担心就买矿泉。门在外，自己要多小心的东西。晚上会不会凉？如果门记得多披件外。」耳边传来父亲那沉稳的声调，标准辈关心晚辈的吻。如果有票选最佳辈声音，殷霜相信得奖一定有父亲的份。

    委屈什么！只要五年的时间就可以拿到一笔可观的钱，可以给爸妈买地，再买两房给自己和弟弟，多的拿去投资，越赚越多。撑五年换一辈，一也不委屈好吗！

    一边等一边给自家弟弟发简讯：『我到上海了。学校放暑假了吗？』

    初来乍到，殷霜忽然有鼻酸。忽然又甩甩把刚冒的念压。

    殷霜在厨房简单吃了个土司夹，就端着咖啡到客厅等打扫阿姨上门，她知香港有钱人家都习惯请保姆、司机和佣人，但她不习惯在家看着人打扫，总觉自己好像有废。她试了试客厅的遥控，却打不开电视机，只好在沙发上缓缓喝着咖啡打发时间。

    「还可以，还没有时间到逛，过一阵再请你跟爸来玩。」

    「喔，伊喔，免啦。你弟比你还不用我们心咧，哈哈。」殷母从小就对殷家豪採取『老二照猪养』的政策，乡的家都这样，如果生儿还照书养，真不晓得会养成什么样呢。

    殷母很怕打扰女儿，「好啦，你去忙去忙，我们很好啦。有空多去走走啊，我们等也要门了啦。再聊再聊，掰掰。」

    「哦，早安，汪特助。好的，一上午和週五午，我记来了。」殷霜此时正在厨房烤麵包，在厨房拉开了几个屉都没有看到可以拿来记录的纸和笔，乾脆一边开扩音一边开手机行事历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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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啦，免啦。呵呵呵。」嘴上说着不用，其实心里是骄傲开心的。自从女儿说要去上海工作，殷母逢人便讲一遍。菜市场的阿姨大婶们都说她好福气，可以跟着女儿到玩。

    那天回来后，隔天一早，汪慎就打手机给殷霜了：「早安，殷小。今天是星期一，上午十鐘会有清洁的阿姨来打扫。以后星期一都是同一个时间，还有每週五午三，会有负责园艺的景观工人来整理草，都需要有人在家开门。」

    殷家豪：『嗯。』

    自打从香港办了登记手续回到上海后，接连几天，李烟霄白天很早就门了，等殷霜起床后，家里只剩她一人，即便如此，为了怕男人回到家后没吃上一顿饭，她前一天晚上都会在男人的书房外贴纸条，问对方明日会不会回来吃午餐、晚餐，每次得到的回覆都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