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了艺名，叫徐行静，说是自一首宋朝的诗句。」

    「哦，什么诗句？唸来我听听看。」

    「我没读什么书，文化平不，太拗的词句我也记不住。只记得她说是『中形势中策，缓步徐行静不哗』，意思是敌我的形势战术早已成竹在，然后……然后……」后面是什么来着？徐来忘了。

    殷霜微笑着替他接了后面的意思：「然后就是兵缓步前，三军都肃静无人喧哗。这首诗写了在一位将军的指挥队的严明的纪律，和激战来临之前的肃穆气氛。是不是目眩魂摇的呀？」

    「嗯。」因为解说不完全，害得徐来一时之间脸颊都泛着粉红，他赶喝着面前的茶掩饰着。

    殷霜保持微笑看着前的小男生，「你应该对自己多自信，其实你得好看，也很温柔，你在演艺圈总得学会善用自己的优势。」

    徐来听得一愣一愣地，不太明白殷霜的意思。

    「这样吧，次你哪时有空？我们再约来聊天。」殷霜很兴她在上海了第二位朋友。她心目中的第一位上海友人，自然是汪慎。

    ＊ ＊＊

    徐来坦白跟张还有李烟霄说，原来自从上次那位女经纪人带他们来过包厢后，殷霜就对徐来很有印象，后来他们在恆隆广场碰见了，殷霜大方地请他喝午茶，还告诉他很多台湾有趣的事。

    他承认自己就是一名农村来大上海发展的乡人，可是殷霜没有瞧不起他，跟他说人生里不是得到就是学到，她问徐来是想要得到还是学到？徐来回答当然是想要得到。后来徐来和殷霜又约了见了几次面，都是徐来没有通告的时候，殷霜教给他自信，叫他要多读书充实自己，还讲了许多工作和人生上的理，徐来说殷霜是他的贵人。

    徐来没说的是，殷霜那日在包厢里，就看了徐来喜张，他说他想要得到的是张这个人，而殷霜说可以帮他试试看。

    这一试果然有好结果，张现在很迷恋徐来，隔三差五送礼不说，徐来如果说往东，估计张也会觉得往东是个好主意。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她要把人民币换成旅行支票？她跟你提过要去哪里？」

    徐来轻啜了一手中的酒，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与优雅，「李总，换成旅行支票不就是因为带着现金国不方便吗？至于去哪里，她没告诉我，兴许回台湾了吧。」

    张忽然提音量，双手一拍，「有可能！李总，这夫人是从台湾来的，人啊，闹了彆扭都习惯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您看这肯定是回台湾了啊的。」张从小习惯了说话结尾一定要有个人特，故意是要加上个『的』字，显得自己与眾不同。

    可李烟霄觉得不可能。

    他正起要走，徐来看了声制止，「稍等一，李总。这是殷小请我还给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