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尼继续喝着那杯不知应该是威士忌红茶，还是红茶威士忌的饮料，动作缓慢到给人一他一也不赶时间的觉。

    李烟霄还是皱着眉，无奈地坐了，然后单刀直：「你的报告里怎么没有提到那些金发、红发的白人？他们跟殷小又是什么关係？」

    东尼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又踩着一双过大的家居拖鞋啪啪发声响，一路走向卧室，然后挥开一叠报纸后，才发现一张椅，他轻松搬来靠窗的书桌对面，自己绕到了书桌的里面，双手一摊，请老闆上坐。

    东尼也不介意老闆的直接，他只是万万没想到老闆竟然视力不好到连椅都看不见。东尼看了一自己的事务所，嗯，沙发上都是报纸杂志，桌面已经被各顏和材质的资料夹淹没了，他连厨房都拿来堆过期的报纸和杂志，噢，还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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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尼一副无语的表，「啊，什么白人？老闆，也许从你的睛看去，整个苏格兰都是白人啊！」

    东尼吐吐，庆幸自己没有开问那需不需要调查黄人？开什么玩笑，人数那么多，万一老闆说要的话他怎么办！

    东尼接着踩着他那双家居拖鞋再度啪啪地越过书桌和客厅，叮叮咚咚的一阵响声之后，烧着一壶泡了茶，端了两个克杯又回到书桌后方，递了一杯放在桌上给对面的老闆。

    李烟霄本来想在中途打断东尼的演讲，但是一听到白人的字，他又继续去，没想到东尼的结论纯属谬论，把李烟霄气了一把。

    李烟霄不喜意外，可是今天稍早在商学院门和殷霜说话的人就是意外，他认为是东尼不尽责导致他措手不及。

    老闆眉蹙。亚洲人还真皱眉啊，东尼心想，好像只有小时候隔的梅林一家人可以跟老闆比赛谁的眉可以先夹死一隻苍蝇。

    东尼并没有直接喝刚泡好的红茶，反而从书桌方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了一些到克杯后，朝着杯气，缓慢地喝。李烟霄没有注意东尼举动，只是摆厌恶表盯着面前那杯茶。

好的门重新关上。

    「停。我不是来听你嘮叨的，东尼，给我找张椅。」

    东尼急了，也从书桌对面的椅上站起来，立刻换上一张讨好的脸，「老闆，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跟其他亚洲人一样生气。老闆你如果描述详细一，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据我所知啊，殷小平时还是跟亚洲人在一起的时候居多，要说奇怪的地方嘛，他们一群人还有位沙乌地阿拉伯的王室成员，我查过了，和现任王室的血缘有远了，对老闆一威胁也没有，其他的白人嘛，殷小的班上一共才72人，只有11位是大英国协的居民，其他61人来自世界各地，但是来自中国的佔大多数，老闆如果我是你，我会比较担心那些中国人而不是来自大英国协的，毕竟中国人比较多嘛，你说是不是？」

    「明天我就要知殷小班上的11位白人资料。」话一说完，李烟霄就逕自起离开东尼的事务所。

    东尼思考着可以从哪里手查，他没忘记自从接了这个专案打算搬来这镇上之前，就知这里有个退休的警察，听说是因为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提早退休，至于是什么事好像也没有人说得清楚，东尼思索者或许可以从此人手。

    「当然当然。老闆来得真早，吃过早饭没？苏格兰的早餐啊，真是一绝，可惜楼酒吧还没有开门我也不会饭。对了，老闆什么时候到的啊？是先去了格拉斯哥还是丁堡，我猜你一定不是直飞圣安德鲁斯的吧，这里是个小城市，没有国际航班……」东尼还想要继续嘮叨，李烟霄环顾房间却没有找到半张可以坐的椅，双眉蹙，果断打断对方。

    「你！看来你是嫌这份工作阻碍到你过日常生活了。」李烟霄说完从椅上起，半刻也不想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