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李烟霄抵达苏格兰没多久，就知殷霜在他抵达的当天早上办了休学手续，回到了台湾，可是当时他心里只想着先给殷霜报仇，一来一往就又耽搁了几天的时间。只是他也没有留在当地等那些开的戏码上演，只代东尼该的事和找了当地的跨国会计师事务所替球队找新的买主后，就想着该去哪里才能见到人。

    在苏格兰的几天，何君顺也打过电话给李烟霄，不过李烟霄暂时不想听到何家人的消息，所以故意没有接。何君顺转而发来简讯和电邮件，提醒李烟霄留意投资银行的背景，李烟霄把讯息转给自己的助理后就没有在跟踪这件事，全心全意在理殷霜的事。他对台湾不熟，在苏格兰只能靠东尼史东或者另一个人—汪慎。

    一想起自己的战友，李烟霄才稍微打起了神。

    自从几个月前汪慎决地辞职后，李烟霄就让人在香港汪慎老家打听消息，但是只打听到对方早就父母双亡。当时虽然失联了一阵，李烟霄还是惦记着让人查了香港和上海的关係查了境纪录，结果还真的找到了几个姓名拼音相同的人。一步查证后确定了汪慎是前往了8年前毕业的英国学校继续攻读博士。

    李烟霄这次回来还顺便委託东尼帮忙找人，很快地就查到了汪慎的手机号码。

    打过去的第一时间汪慎没有接到，隔了十几分鐘才回电，等待的时候李烟霄就在上次来的城堡来回踱步，他脑中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尤其是一想到殷霜回到台湾他就坐立不安。

    汪慎终于回电了，李烟霄第一时间接起来就听到对方已经开，「慎？」因为已经不是上司属的关係了，李烟霄又回到了两人学生时代的称呼。

    对方显然停顿了一，「你是，烟霄？」

    「是我。她，回到台湾了。」

    汪慎本来想问这个她是谁，后来想到能让李烟霄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难受的她还能有谁，「殷小不是在英国留学吗？本来我也想着要去苏格兰看看她，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的汪慎回归到李烟霄好友的分，言语之间已经少了属的那一谨小慎微语气。

    「你知她，她，她不能回到台湾。我不晓得该怎么，找她。」不只李烟霄发现了，汪慎也听来了。

    李烟霄在苏格兰讲的话都拚不成一个完整句。

    汪慎耐心劝着对方，「别急……」

    「你知的！她不能回，到台湾！」李烟霄低吼声，说话的节奏都因为心理的担心了。汪慎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何时曾经见过这样的李烟霄，那个总是冷面对人，一傲气的男人竟然也会有着急到齿不清的地步。

    汪慎自然知好友在说什么，那不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却是他们共同瞒着殷霜的唯一一个。

    「冷静一，烟霄。我这就发给你殷小老家的地址。但是告诉我，你要亲自去找她吗？」

    「嗯。」

    电话另一端传来好友叹的一气，「可是，烟霄，见了她你要和她说什么呢？你离婚了吗？只是以朋友的份去看她过得好吗？还是去告诉殷小那个我们两人都知的事？」

    连续被问了一连串问题，李烟霄却一个都答不上。他当然尚未和何君妮离婚，他不想以朋友的份现只是为了看殷霜过得好吗，或者告诉她那个令人吃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