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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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霜担心李烟霄再待去会说溜嘴，只好勉勉地告别父母，跟着李烟霄上了第一台车，行李由两台车分别载着驱车前往台北机场。

    这一趟车程需要两个小时，两人分坐后座的两侧，谁也没有先开说话。

    「你……到了……那边，要好……好保重。」还是李烟霄鼓足了勇气先开。

    殷霜本来转看向窗外，听到李烟霄的叮嚀才将低来，也不肯看对方，「嗯，会的。谢谢你。」

    李烟霄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也不奢望对方会在短时间就会靠近他。两人一路再无话可说，在奔驰在路上的车里各自品尝着名为静默的空气。

    殷霜自信到了澳洲，语言沟通不会是问题，但是和风以及风家人的距离乾怎么拿，她心里却没有个底。毕竟不是时间和有钱人相过，加上这次去，她又是以什么份接受风帮她安排的一切？

    说是风的女朋友，殷霜自己都难以相信，认真说起来，她本只和风在同一个医院空间前后不到一个月！要是风的父母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殷霜单手扶额，一秒鐘旁就传来男人的声音：「你不……舒服？」

    殷霜从刚才的想法中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是在往机场的车上，旁边还坐着李烟霄。

    「没有。那个……你姑姑就是风的妈妈吧？你们……」本来想问李烟霄和姑姑一家的好吗？后来又想起来自己好像没资格问对方的家人关係。不论她是要以风莫须有的『女朋友』份问，抑或是李烟霄的『前契约太太』份问，似乎都不妥当。

    李烟霄倒是立刻听来了殷霜想要问些什么，缓缓开：「姑姑和姑丈都是好相的，他们不会，为难，你。」

    殷霜，然后后座又陷了一片沉寂。

    「你，我回去，就会理我，的事。你，能不能……」等我。李烟霄想说，但是终究是没有立场和勇气说。

    他又想起了殷霜一个人在上海别墅中独自度过的日，还有到了英国后没有后援甚至还被人欺负的生活，一切，如果不是遇见他和那一纸契约，或许殷霜的人生会走上另一条路。就像他们第一次在上海华尔夫酒店见面时，当时李烟霄殷霜有追求的梦想吗？她曾满脸自信地回答：『成为公司最年轻的副总经理就是我的梦想。』

    无论过了多久，李烟霄都不会忘记那张在昏黄灯光闪动着动人红光和微微抬起的脸庞，那是真正有自信的人才会有的动作，可是伤过一回的女孩已经离李烟霄的旁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