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来一往地用台词对戏，即便座位不在隔，无法以肢展现学妹的黏人和男友的拒还迎，但仅用声音，还是将整个场景演绎得很有火，像是这对纠缠的侣真在这里上演着推拉秀。

    这是向媛的一任男友，此时他们已经同居，而他正趁着向媛去替他和来访的朋友泡茶时，和对方接耳地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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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循环还有个备註，每当到我的台词时，郑导就会毫不留地喊卡。没有解释、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她失神地离开了那里，摇摇晃晃地在街游，嘴里喃喃着她的错愕和不解。

    「什么俗辣！我只是谨慎！」

    此时的向媛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和顏悦地，还不知即将发生在自己上的悲剧。

    我的泪立刻倒了回去，只能一脸不解地看向打断我的人，也是此刻这里的最权力者──郑导。

    「啊，向媛！」

    在两人对话的同时，向媛就躲在一旁的后，因为没有台词，因此还不到我发挥的时候。

    饰演男友的就是和郑导合作多年的邹凯，而学妹的扮演者虽然是最近才从模特儿转演员的新人，但不愧是郑导选的人，表现得也还算不错。

    我闭上睛，觉泪已经蓄积到了眶边缘。「为什──」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俗辣了？」

    --

    我甜笑，开：「你们在──」

    「很赚？你说真的吗？」

    「欸，可是这真的稳赚吗？会不会签去就……」

    「别再问了。」饰演男友的人在这停顿了一，依照剧本，他直接用吻堵住了学妹的质问。「你又不是没看过向媛，像她那不化妆、穿的衣服像我阿嬤才会穿的，还常常噁心傻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我的只有你一个啊！」

    「还有──」

    之后我们又读了几段，郑导没有发表过评论，只是指定场次、听，然后喊停，接着再重复一样的循环。

    学的每个否认都像是往向媛上去的刀，而学妹似乎还不死心，是想要多几刀。

    「好了。」

    被打断了。

    此时，向媛的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了。

    到我发挥的时候了。

    他们压低了音量，用只比气音大一的声音，彷彿在谈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是她一直靠过来。」

    酝酿已久的绪在此刻达到最，即将随着我的开而倾巢而。

    直到最终，我都没有演绎过一句话，第一次的剧组会议就结束了。

吗？」

    「你最近不是想买车吗？刚好欠这一笔啊！」

    「好好好，你冷静。再不然，你可以找你女友签啊，事了就……」

    在一阵翻页的唰唰声后，大家就定位了，负责的演员也开始了他的演。

    他没有任何解释，手上的剧本翻了几页，又令：「第六幕第四场。」

    「好了，停。」

    又一次，郑导打断了程。

    「当然是真的啊！我是看在我们那么久的份上才告诉你的欸！」

    「你们上次也在图书馆一起复习吧？还坐得很近。」

    「那是看错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