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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真实明白便歌咏，那便是一严重的褻瀆。

    起码萧兰茝是这样觉得的。

    在地愿为连理枝，相握，叶相，在地底也缠，在天上也拥。

    跟一个人这么得过火，其实恋在某程度上跟毒也没什么区别。

    促多胺，又或是，让人上癮。

    虽然方寧说了不需要，但萧兰茝还是想举办一场婚礼。

    方寧说，「为什么要举办婚礼？我们也没有亲人什么的……我只有惠全。」

    「宝贝。活着不能没有仪式，不然人跟牲畜有什么不同呢？」萧兰茝笑问，「不用是很盛大的那，我们也不用声张，哪怕只有我们两人也无所谓，但我希望你会一直记得我娶你的那一天是什么样。」

    于是在某个方寧并不知地名的国家一个无人的教堂里，两个并不信奉神或佛的人，穿着西装，简单却隆重的握着彼此的手。

    教堂里一个老神父是证婚人，一开始不太愿意替他们证婚，可萧兰茝笑了笑整理了一西装，被老神父「意外」看见了手枪以后，那老人就突然特别愿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吧？毕竟谁知笑脸人收起笑容是不是恶鬼呢？

    两人双手握着，扣。

    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了来，斑驳地面，彩的投影。

    那影落了一片在方寧脸上，萧兰茝静静看着。

    他一直觉得，哪怕寿终正寝，死亡也仍是一件无法从容的事，那么相呢？

    从容得了吗？一段尘缘，一棵树，一朵，因为一个人，看万都会变得不再相同。

    树木变得翠绿，朵变得好，蓝天更加蓝。

    夜里轻轻趴在人膛，受他脯的起伏，平稳或是湍急，他如山河，如大地，如倾盆瓢泼又或是缠绵细碎的雨。

    他如万存在，见之全是他，朝月、云雾星辰，睹思人。可他却又超脱了万，超然神圣。

    在那些匍匐狼狈，浑血污的日里，萧兰茝跪在床前，双手握，他都虔心祈求上天保佑他的天使，他总有一天得去找他，等他功成名就，等他不再狼狈骯脏，等他涅槃，等他重生，他总要去找寻那个拉他脱离苦海的天使。

    苦苦追寻，却传来他早殞落的消息。

    当然那时谈不上，死了就是有遗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