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说的，她想留就留，想走便走。

    “既如此，当初为何要随我崖？”他听见自己这样问，嗓音艰涩。

    可是，她何曾这样听话过？

    转看见手中雕琢致的蝶簪，薄如蝉翼的蝶羽轻颤着，乔绾的心顿时好了些许。

    看到她和景阑成双成对，不要再来纠缠他，坏他的计划。

    他的余光落在她右手的蝶簪上，蝶翼正在细微地轻颤着。

    说完她便要朝府中走。

    话落没等乔绾反应，他已驾朝远疾驰而去，后束的发辫飞扬。

    “来陪公主放纸鸢啊，”慕迟低笑一声，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微的披风，“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着，伸手便要替她将披风解，“公主曾对我提过的，不是……”吗？

    乔绾的脚步轻松许多，心中想着，回到寝殿便让倚翠将这簪也放之前整理好的那堆首饰中。

    以往这个问题他无需也不屑问的，可如今莫名便问了来。

    --

    他的话未能说完，乔绾几乎立时避开了他的手，勉扯了角：“不用了。”

    她认真地：“真的，慕迟，若是早知你当初想要的是乔青霓，我绝不会多看你一。”

    她以为这句话的意思不外乎……二人并无什么系。

    她很喜这类华丽的小玩意儿。

    不会多看他一。

    慕迟。

    这的确是他想要看到的。

    乔绾不觉将蝶簪往后藏了藏，见他始终不吭声，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你放心，你的事我未曾和任何人提及过。”

    乔绾动了动嘴，自齿间挤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慕迟的结上动了，目光意识地落在她的腰间，那里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才苦大仇!

    乔绾抬眸看向他，中添了几分嘲讽：“这不是你期望看到的吗？”

    慕迟颌绷着：“所以，你便要旁人陪你去放纸鸢？”

    慕迟的神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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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绾见他不语，轻笑了一声：“慕迟，那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

    乔绾很想这么反问，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以为在楚州，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问完她才想起，二月旬，便是慕迟动手的时候了，他此刻现在陵京又有什么奇怪呢？

    昏暗的角落，一人穿着雪白的袍服立在那里，上带着烟青的斗笠，有月光穿过零星的枝丫照在他上，透着几分孤冷。

    可没等她转过寝殿的廊，一旁一声低哑轻柔的声音传来：“这般开心？”

    不该怕吗？

    “几分风度？”景阑作声拦了她，而后驾慢慢悠悠地绕着她行了一圈，停在她跟前，他俯凑向她，“狗难吐象牙。”

    乔绾顿了顿，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脸，许久撇撇嘴。

    乔绾的脚步陡然僵在原地，角的笑也渐渐消失，良久她缓缓转过。

    慕迟听着她的话，来时心中丝丝缕缕的喜悦在此刻彻底消失，他呢喃：“公主当真……善解人意啊。”

    慕迟的笑僵了一瞬，看着她略带谨慎的目光，有什么骤然瑟缩了，惹得他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很快恢复如常：“公主怕我？”

着她的景阑。

    景阑却已直起，对她扬眉一笑：“乔绾，你不适合苦大仇，真的。”

    “未曾想景少将军竟还有几分风度，”乔绾摆摆手，“我到了，少将军请回吧。”

    乔绾双难掩惊讶，过后又徐徐升起一惊惧，她不觉后退了几步。

    乔绾皱了皱眉，仔细地思索了：“就当是我为了补偿自己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将你行买回来吧。”

    “景阑。”乔绾怒。

    若能回到当初，她一定会告诉自己，那个在金丝笼中弹琴的男，连他姓甚名谁都不要兴趣！

    慕迟终于看向她的双眸，越发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搅得他心绪难宁。

    慕迟注意着她的动作，想到方才和景阑并肩前行的亲密，而面对他却一连后退，不觉笑得越发粲然，他朝她走了几步，语调落寞且温柔：“公主怎么不说话了？”

    将香偷偷给景阑，以她的名义给景阑送白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