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莫名想起曾经在陵京的日。

    这三年，并非无人对她或直接或间接地倾诉心意，只是没想到，到来她还是肤浅地选了这样的一张脸。

    “小怎的还不回来？我得去瞧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去接绾！”

    后院的廊徐徐传来两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后门被推开，倚翠牵着无咎站在那儿。

    倚翠担忧又诧异：“小，您在这儿坐着什么，炭火都熄了。今晚咱们吃饺，已经锅，就等着您了。”

    无咎像团一样直直地冲乔绾怀中：“绾！”

    乔绾摸了摸无咎的小脑袋，站起笑：“那我回来的刚好。”

    她说着站起，牵着无咎和倚翠一同朝后院走去，走到廊时，她轻松地笑了一声。

    陵京不会这样大的雪。

    陵京也不会有这么多真心喜她的人。

    *

    雪一连了好几日才终于放晴。

    这日书院放旬假，闻叙白却被一早叫到了知州府中，由人领着直接去了知州大人的书房。

    知州秦贺正皱眉坐在书案后，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闻叙白拱手行了一礼：“学生闻叙白见过大人。”

    秦贺回过神来，眉舒展了些，笑了笑寒暄：“叙白来了，听闻这几日你与姑娘面亲了？”

    闻叙白耳不由了，却未曾否认，颔首应：“确有此事。”

    秦贺鲜少理男女之事，可见闻叙白竟承认来，不由多打量了他几，见他眉间比起往日的沉敛果真多了些少见的风得意：“如此，你娘倒是要放心来了。”

    秦贺又叹了几句闻老在天有灵也会乐见其成，便正题：“以往你由我的折，朝廷那边未曾批复，倒是又一批有黎国亲眷的官员被革职了，更有人借此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不少忠良之臣府中的黎国门客也被逐良多。”

    闻叙白的神恢复一贯的清敛，良久蹙眉轻叹：“黎国正逢朝堂动，不少人才外逃，本该是各国纳贤求才之时，兰却因大齐之故……”说到此，他不忍再说。

    秦贺也叹一声，又想到什么：“你可还记得，当初大齐与黎国为何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