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看向床榻旁挂着的她白日穿的衣裳，上前翻找了一番，将木盒拿了

    这样的乔绾才是真正的她，浑然天成的骄横无礼，而不是白日那样，声声地唤他“太殿”。

    “一锁链锁住脚腕，关在地牢里，每日看一会儿四四方方的天，就这么过了五千个日日夜夜。”

    这话也不是撒谎，无咎的父亲本就死在了山贼手中。

    “没什么可惜的，”乔绾绪渐渐平复，她了一气：“我已经给无咎找到了新的父亲，他可以接受无咎，对无咎如同自己的亲生骨一般。”

    “有何不同？”慕迟朝她探了探，看着她听见那些令人作呕的过往没有丝毫嫌厌时，兴奋，“我如今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我不杀他，只将他关起来，我会派人好生照料他，你也当他不存在，那现在也就没什么不该，你想要孩，我……”

    “疯！”乔绾猛地推开他，“你敢对无咎这样，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慕迟被她推到一旁，垂看着自己手上越发邃的“绾”字，及一旁仍在血的齿印，神逐渐冷静来：“乔绾，孩的父亲，不是白日那名男。”

    乔绾稍稍放心来，听见“公主”二字怔忪了：“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乔绾看向一旁的虚空：“我如今只是个平常人，一个幼的娘亲，你现在我的寝房、宿在我边，更是不该！”

    慕迟睫微顿。

    “你对无咎了什么？”乔绾死死盯着他。

    慕迟却不等她开，笑得愈发温柔：“公主知我像他这样大时，是如何过来的吗？”

    乔绾的脸微变，谨慎：“你要什么？”

    不像他的名字，只因为他比李慕玄晚了半盏茶的工夫降生，便只如牲一般活在地牢中，就连名字取了草率的“迟”字。

    慕迟看着她担忧的神，笑意逐渐收敛，目光沉沉：“我方才去看过，他睡得很沉，可你太大声的话，还是很容易将人吵醒。”

    乔绾眉蹙。

    不是公主，平常人，幼娘亲。

    每一句都在和过去、和他彻底割裂开来。

    慕迟抬看向她。

    这话她除了“新父亲”外也不算撒谎，仅是学堂一事，闻叙白对无咎的安排便事无细，贴心至极。

    是真的。

    “为何不该？”他笑了一声，反问，“因为那个孽？”

    除了那几场梦境，乔绾第一次亲听见慕迟提及那些过往，她顿了：“无咎和你不同！”

    慕迟角的笑僵住，良久反问：“什么？”

    慕迟抬眸看着她防备的神，怔愣片刻垂眸浅笑：“只是看望一而已，毕竟……”

    慕迟碰了个空，却忍不住笑了笑。

    “是公主的孩。”

    慕迟仍安静地看着她，半晌缓缓开：“乔绾，那个孩就住在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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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迟愣了，看向她，心中竟隐隐松了一气，他轻轻地笑：“真可惜。”

    “无咎……”慕迟呢喃着这个名字，“取得真好听。”

    “慕迟！”

    “你笑什么？”乔绾抿了，指着门外，“谁要你来的？去！”

    乔绾轻怔，旋即想到以他如今的本事，随意调查一就知晓：“对，”她脆地承认，“无咎的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