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僵，随后压低声音试探着，「清彦？」

    铁门的油漆剥落了一大半，只能勉看原本的顏。

    林云以为祂还想跟她争，只好妥协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我相信祢。请问清彦总司令能让我去洗澡了吗？」

    「是为了我吗？」

    「你以后别这么晚回家，女孩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咦？你要学日语？」祂打趣地看着她。

    清彦呆站在原地，嘴角不由得了。

    透过铁门的隙看去，藉着昏暗的灯光，映帘的是灰的泥楼梯和锈铁斑斑的扶手，其馀的便是一片黑暗。

    「祢我为什么晚回家！」林云绕过祂，到家里之后，直接反手把门给关了，虽然她知这么也没办法把祂隔在外。

    她不以为意，很快地爬着楼梯往上走，结果却在一个转弯看见一个人影。

    虽然周边是闹区，但只要到公寓里，即使是白天，那森的觉还是怪可怕的。

    --

    这旧式公寓通常都会有两扇门，第一扇是一楼公共的铁门，再来才是自己的家门。

    有哪一国的总司令这么不正经的？

    白天时，光也照不太来，楼梯间的电灯房东一直没换过，有时幸运的话能够正常运作，但大多时候它只会一闪一闪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清彦又窜到她旁，看着她放在桌上的补习班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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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地基主坐镇，照理来说不会有别的鬼魂跑来才对。

    回应祂的，只有浴室传来林云无法克制的笑声。

    林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拿了衣服打算去洗澡，谁知清彦又闪到她面前，直接挡在浴室门。

    林云转，清彦的脸就放大现在她前，她不由得尖叫声，最后有些气急败坏地吼着，「祢想吓死我吗？靠这么近什么？」

    林云没有回答祂的问题，反而无奈地问：「我说，祢真的是总司令吗？」

    她把装着补习班简章的资料夹夹在腋，从包包里捞钥匙打开铁门，突然就觉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冷风从里来。

    「是啊！怎么了吗？」林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人站在距离她五、六阶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一开始林云也到非常不舒服，不过时间久了，似乎就习惯了。

    「你去哪里了？」

    接收到林云一个怀疑的神默默飘了过来，清彦满脸委屈：「你不相信我？」

    「你叫谁老爹啊？」

    眨间，人影消失了，但很快地，她耳边传来一怪气的声音。

    林云愣了一，盯着前的俊脸，好一会儿才勾一笑，从祂旁的隙鑽浴室时，还用愉悦的语气留了一句：「知了啦！老爹。」

    「我不是要说这个。」清彦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有着她没见过的认真。

    「我是呀！」

    看着林云气得微微泛红的脸庞，清彦訕訕地摸了摸鼻，又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