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两试，恰好明年没有，若错过今年就要等两年。

    原当时撑一气考完了秀才的所有考试，章言不想费心题，决定如果到时候自己还没死成，就着这个轨迹走。

    岑夫闻言就知他这个学生是想要一次拿秀才功名的，“你有这个野心，我夫的也不好阻拦，若是你反悔了，记得来给我说一声。”

    “多谢夫。”

    章言的记忆里试题答卷都有，他还有自己的事要，不想回学堂上课，就和岑夫说他还需要调养，县试前不回来上课，岑夫考虑到章言的大病初愈需要家人照料就同意了，让他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过来请教他。

    章言和岑夫接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老和他鬼的时候蹭课的那些大学教授一样，细心认真负责，对学生充满了同心和耐心，这样的人惨死，对教育界可是一大损失，于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岑夫两句。

    “夫，可否听学生一言。”

    “你说。”

    “夫我听闻宁得罪君，不得罪小人，夫意如何。”

    岑夫颓然，“王举人的事你知了。”

    “是，王举人隐忍二十五载，在沈教谕死后，才一朝和王夫人翻脸，将外室和外室女带回家中，重外室轻视嫡，可见其心。夫和王举人相多年，未曾识清其本，气愤黯然实乃人之常，夫逐渐和王举人疏远，王举人也会明白您的意思。因一时激愤，于友人之中斥责王举人让他不来台之举实在不必。”

    “如此面目可憎之人，老夫到不能揭穿他了？”岑夫的睛意识看向已经写好还没有寄去的几封信上，疑惑章言是怎么知他的想法的。

    “王举人和县令有故，夫势弱，此时得罪王举人实为不智。”

    “据传先皇求多年，后娘娘无所，当今自一个外室女腹中，三岁时被先皇接回中记在太后娘娘名，此事虽已证实为无稽之谈，乃皇叔不忿皇上登记散播的谣言。但皇上心中始终有一气。夫要和友人揭王举人，王举人养外室带外室迫嫡妻，若有心人穿凿附会，夫危矣。”

    “这与我何。”岑夫觉得章言将这两件风不相及的事联系在一起，有被迫害妄想之症。

    但就是这样的加之罪害死了他。

    “夫，荆南虽距离京城遥远，然县官现。王举人和县令有，若是王举人状告夫轻视外室，是因受反王蛊惑质疑圣上又如何。举人犯案是要上报刑，革除功名再宣判的，到时朝野皆闻，皇上震怒，夫又当如何。”

    “或者夫以为王举人还是自己认识的朋友，不会这样的事。”

    岑夫犹疑不答。

    他虽认为这小事本不到上达天听的地步。但王举人因为沈教谕生前的引荐和县令关系好是事实。沈教谕去世，也是他和县令吃的沈家绝。若是他得罪了王举人，王举人联和县令陷害他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能在自己岳父手隐忍二十五年才本，用二十五年时间吃了岳父绝的人，正是风得意的时候，你此时给他泼冷，指责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猪狗不如，岂不是要结死仇，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