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

    九月，天气转凉。师母觉得蓝因每天上山十分辛苦，又一次邀请他住到山上来。本来蓝因回上课时，师母就已经邀请他了。

    一开始蓝因很心动，他也想离雄主近一些。师母教导的书里的那些夫妇相之，在蓝因心中就像是他们那里的雌虫守则，他还想好好和雄主实践一。以前雄主不喜他，说不定是因为他只会雌虫守则，不会这些。

    但是想到上要生的虫，蓝因忍痛谢绝了师母的好意。不能让人知虫的存在，否则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无数麻烦的。

    每次为虫牺牲的时候，蓝因都希望小虫崽是个雌虫。

    虫生在九月中旬的一天，在蓝因预到要生的两天前，早早地找了章言。章言和书院请了好几天的假，在租住的院里守着蓝因。

    生产时，蓝因把章言赶了屋，不想让雄主看到自己“”的模样。

    章言也没有要求留来。

    如果蓝因生的姿势过于古怪，他真怕自己留来，蓝因就不敢生了。什么事发生在蓝因上，章言都不觉得奇怪。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听到蓝因的喊声，章言推门去。屋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蓝因虚弱地躺在床上，脸很不好，睛发红角还带着泪，可能是因为太疼哭过了。枕旁边放着一枚三颗鸵鸟大小的，壳的颜如黑曜石般黑亮。

    “你还好吧。”章言先询问蓝因的状态。

    “相公，我没事儿，只是虫的状况不好，它从生到现在一动不动，我用神力也察觉不到里面有没有生命的迹象，它会不会是一颗死呀。”蓝因急的又要哭了。

    他虽然经常嘴上嫌弃虫夺走了雄主的目光，还希望小虫崽是个雌虫，将来可以欺负他。但其实他心里非常在意虫，知虫可能是颗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你先别急，我来看看。”

    章言快步来到床榻旁边，抱起床上的黑，这么大个还重的。然后，虫在章言的怀里轻微动了一。

    章言看向蓝因，“这是死？”

    如果这样算不健康，难虫像是哪吒一样上房揭瓦的那，这可有些难养了。那些非常喜哪吒的人，也没想自己真养一个啊。章言在思考虫的事，没有察觉此时的蓝因已经怒火中烧了。

    “这么小就会欺负雌父了。”

    “真是个坏。”

    “相公，我不想要这个坏了，再生一个好不好？”

    “你是说，他是装的?”章言惊讶地看向蓝因，又看向怀里的。

    “就是装的，它明明会动，刚刚生来的时候我让他动一动，本不理我。我还以为他不健康，是一个死呢。”

    死不可能是个死的。

    “是不是因为你经常对着他说他坏话，说要等他生了找他算账，他记住了，所以不敢和你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