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有公婆要赡养，有两个崽崽嗷嗷待哺。相公你虽然有俸禄，但平日销了就不剩什么了。”

    好东西自然要在别人发现前先手为，这些日受雄主抠门的影响，蓝因意识地就和章言抬杠，“一千两太贵了，我要好久才能回本。相公你是县太爷，县里的荒山卖多少银都是你说了算，给我再便宜一些。”

    章言：……。他现在肚里都是茶叶，只想去解决生理需求，不想再喝了。

    当然等到十全茶的名声响起来后，主簿才知自己当时的想法多天真。但不妨碍他此时认为县太爷是个公私分明的好官。

    见蓝因还想继续砍价，章言，“本官为了你已经以权谋私了，你不要让本官难，否则一两银的优惠都没有了。”

    这二十两，蓝因均用了普通的方法炒制。茶叶本已经是级，不需要哨的技巧给它锦上添。

    “相公，山腰正好有十棵茶树，茶叶又恰好可以冲泡十次，就叫它十全茶吧。”

    为了不伤到茶树，第一年采摘，蓝因采摘的力度并不。十棵茶树，只摘二十两茶叶。

    “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这样的茶叶。”

    十全茶新鲜炉。蓝因为了守住自己的茶树，第二天就开始去县衙办买山手续。章言收蓝因这么贵的价格，主要是因为老爷山虽然地偏僻，又多悬崖峭，常人难以到达，占地面积却极大，贱卖也不能太便宜了。经手这件事的主簿，见县令对县令夫郎买山公事公办还收了价，不禁叹县令公私分明。

    “那就九百九十九两吧。”

    “蓝哥儿的本事你也知，还有章言那个坏胚在，不了事，不需要咱们担心。我问蓝哥儿有没有寄茶叶过来就是在关心他，只有他们好了，蓝哥儿才有心制茶。”

    “越老越狡辩。章言没有你说的那么差，他们夫夫俩都是有孝心的，一稳定了局势，章言和蓝哥儿就去给你找茶叶了。”

    “好吧，好吧，一两银也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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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因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已经品了十次，当然要继续品去。但十次大概是古茶叶的极限，等到第十一次开始，茶的品质开始急剧降。

    吴师母颔首，夫夫两人相对而坐共饮

一些，从第二到第十泡，颜虽然在变淡，但是并不明显。也是，变化的并不多，甚至第五六泡之后和前几泡相比另有风味。”

    “不知山里还藏着多少这样的宝贝。”

    “我以前还是山的少了。”

    蓝因把地契拿到手，才把剩的茶叶采摘炒制了。因茶树生位置险要，采摘的事只能蓝因自己去，但他十分乐在其中。

    见不可能说动相公了，蓝因邀请章言继续喝茶，“咱们喝第十一泡吧。”

    “蓝哥儿许久没有研制新茶叶了，这次有没有送茶叶过来。”吴山问师母。

    腊月时，还在昌平书院的吴山提前收到了蓝因今年的年礼。

    “孩刚到一个地方，你也不问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站稳脚跟，就知惦记茶叶，蓝哥儿给你留的几十罐还不够你喝。”吴师母一边读蓝因的来信，一边埋怨吴山。

    “咱们尝尝他们送来的十全茶。”

    “相公，这太神奇了。”

    蓝因有些遗憾，却不觉得失望，这样耐泡的茶叶已经非常罕见。

    在蓝因这些年无本买卖的持，他们积累一笔不小的财富。

    “本官允你一千两银把老爷山买来。”

    “可。”

    其实蓝因去的山林不少，一开始不识货，只知打野兽或者找野茶树，现在认识了人参、灵芝、菌菇，在野外遇到都会收起来。

    吴山接过吴师母递过来的信纸，一目十行看完，一个笑容，“大喜，蓝哥儿那个憨哥儿傻人有傻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