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儿，你在信里多哄哄你，告诉她我们一直记着她呢。”

    “字不会写。”

    章曜之前一直在背书没有正式识字，章言打算开时安排他启蒙，刚教导了他握笔。因为学习的时间短正在练笔划。

    “那我替你在信里给你说吧，你多画些画儿，不你画什么，你肯定都喜。”

    章曜也是这么认为的，画笔划更加认真，很快就积累了好多张。蓝因于私心，画了一张二的肖像夹在其中，算是给二的报喜。

    因为二在一众笔划中实在太突了，蓝因又没有特意解释，只说章曜在学写字，将他的功课寄给二老一观，导致二的以为章曜崽崽在外边吃到了天鹅，专门画来告诉她的。可怜的二就这样被他当了，在村里和人大肆炫耀了一番，甚至几年后，父亲官职调动路过家乡时，有好多大人问他大哥天鹅是什么滋味。

    蓝因这边从腊月开始就忙着给公公婆婆、大伯父大伯母、山师母、便宜大师兄一家、二师兄一家还有岑夫、刘樊这个庶吉士等亲朋故旧准备年节礼，因为蓝因隔三差五去驿站寄一次东西，驿站的人现在对他这个县令夫郎非常熟悉。蓝因一来，就知有生意上门了。

    小虫的日平淡静，朝廷却发生了大事。

    腊月二十三那天，郭县尉带着县衙的邸报匆匆来找章言，“姓章的，你什么了，怎么连年都没让人过完，丞相就倒台了。”

    “本官一直呆在米北县，从未离开过闽南府，能什么。”

    郭县尉一脸不相信，指着手中的邸报说，“这上有一条罪名是勾结倭寇海盗杀害沿海百姓抢劫过往商船。”

    “哪有怎么样。”

    “你莫要再和我装糊涂，若不是你安排李大志带武琦上京，打倒了兵的右侍郎，丞相上怎么会多这一条罪名。”

    兵右侍郎就是买通武县尉杀害章言的最大幕后主使者。他的上司兵尚书突发急症，不能再胜任尚书的位置，右侍郎想要上位尚书，偏偏前有个年龄比他大资历比他久的左侍郎。为了讨好丞相上尚书的位置，于是兵行险招打算用章言的命给丞相卖好，尚书位置的敲门砖。

    光是兵右侍郎这条线就牵连了好几位闽南府的官，他们为武琦谋杀章言的事大开了方便之门，武被抓后又指使人去灭。

    “你不是大将军府的公，没有人传消息给你？”章言装作吃惊地看向郭县尉。

    “要过年了，不知那些兔崽在路上哪里吃酒呢。”郭县尉不满地说，他们将军府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西北，那里的喇嘛族人经常扰边境杀人越货，还将边关的百姓抢去隶，每年都会发动几次不大不小的战争，对中原的觊觎之心从来没有断绝过。

    大将军府的主要任务就是守卫边疆防备这些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