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也稳当了。”

    反正这算一个办法，当命运无法扭转的时候，只好学着享受它。

    翼国公无可奈何，垂首嗟叹不已，“天底的人都这样谋求姻缘，乾坤都了了。”

    仪王反过来安他，“正因为你是李家孙，不能不顾及颜面，倘或换了一般门第 ，哪个吃她那一！”

    总之这事叫人哑吃黄连，兄弟两个各怀心事，顺着街并肩走了一程。

    这事，反正已经翻盘无望了，翼国公想起了昨日路过甜巷看见的形，转叫了声二哥，“贺观察怎么上大哥府上闹去了？她女儿的死，难与大哥有关？”

    仪王蹙了眉，负手踱着步：“衙确实查到大哥上了，初二那日我和俞白禁中询问展，为这事商讨了很久，原想保全大哥的面，想办法绕开他盘问，但这事不知怎么来，想必是衙侦办的人嘴不严，或是受询问的人宣扬去了。贺观察死了女儿，不免暗里使劲，一旦得知些风草动，自然就捺不住了。”

    翼国公的心思还是纯良，他没有想得那么，只是忙于为大哥担心，“爹爹知了吗？”

    仪王苦笑了，“闹得满城风雨，爹爹能不知吗。原本衙已经将查得的实回禀上去了，看爹爹的意思，大约是想压来，但如今火太大压不住，接来大哥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翼国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朝中的动向也后知后觉，他想不明白向来谨慎的大哥，为什么会和一个人产生瓜葛。

    仪王见他满脸不解，倒也很愿意把侦得的结果告诉他，“在咱们兄弟里，大哥忠勇正直，是我们大家的表率，但面向光，背后必定暗，衙查他曾、贺人，勒令她监视廷的一举一动，贺人求告无门，又担心自己的言行牵连家里人，因此一再隐忍。但人嘛，总有孤注一掷的时候，想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才选在除夕那夜以死相争，这样官家才会重视，衙才会彻查，她的冤屈才能大白于天。”

    翼国公听得哗然，“这……这也太乎预料了！贺观察是得知了才去郡王府闹的？难怪大哥和大嫂都避而不见。”

    仪王：“大哥也是倔脾气，只求爹爹重审，可如今死无对证，衙已经查经纬来了，还要怎么审？其实贺观察登门质问，应当先行安抚，言在市井中传播太广，爹爹就算有心掩盖，也掩盖不住了。”

    “果真……”翼国公喃喃，实在想象不兄会这事来，“窥伺御前是大罪，大哥难不知吗？”

    仪王放望向天边云，无无绪：“爹爹有八个儿，大哥是，爹爹向来重他。也或者是他有孝心吧，爹爹秋后不好，他留意御前是为关心爹爹，只是方法不当，犯了大错而已，也不是不可原谅。”

    “不是不可原谅？”翼国公，“二哥也太心善了，关心爹爹每日请安就是了，用得着让人监视爹爹吗？况且他、人，难这也是为爹爹好？”

    仪王无言以对，确实，这完全是为一己私，且办事无脑不似平时作风……但人就是有这么荒唐的时候，素日再沉稳又怎么样，面对权柄时失去了理智，别人不能会不要，官家能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