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我们小娘掌家，家产全是我们小娘的。老太太作为祖母，护疼惜就罢了，千万别随意手小娘的家务，免得被人背后议论，说上了年岁的祖母算计孤苦孙女的家私，损了老太太一生的清誉。”

    “住手！小娘回来了！”

    商妈妈这里也打算好了，既然欺负到门上来，那就看看哪一方人多势众。满园女使婆，外还有办事的小厮，难打不过老易家带来的几个家仆吗！

    原本这事可以绕开了说，偏偏罗氏气不过，在她看来日后是要住这里的，若是打一开始就让两个小妇压了一，将来主是主、客是客，倒要寄居在那两个小妇□□了。

    明妆门时候看见了满院的箱笼行李，心里其实明白了七八分。易家人是算计不得这园誓不罢休，样层不穷，这位祖母全的智慧都用在这里了。可人已经登了门，东西都预先送来了，事变得很难办。她是闺阁女孩儿，和辈撕破脸，对她有百害无一利，明事理的人会论一论前因后果，说易家不厚在先，但大多数人自诩正义，一句不敬辈，就能拿话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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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奈何，是祸躲不过，明妆挪

    府里和睦，祖母却带跨府闹事，就是这祖母的不尊重。她这么一说，让易家的辈们有不来台，那要轰人的话，则再也无从谈起了。

    惠小娘和兰小娘一听，风如刀恨不得活剐了罗氏。但这个场合不便再吵嚷，掌家的回来了，万事就该给小娘裁断。

    于是她很不屈地说给明妆评断，“你爹爹和阿娘走得早，留你一个姑娘家，心慈面治不了家，倒让家里的妾室作妖起来。先前那两个小妇得罪了祖母，那样伶俐的齿，不知的竟以为是她们当家呢。祖母原要置她们，恰巧你回来了，虽看着你的面息事宁人，但祖母受了冲撞，我们心里也不好过。反正这里你当家，纵是不把人撵去，也要受些责罚才好。”

    明妆听了，自然要护短，转对罗氏：“我这两位妾母，平时最温和有礼，怎么会冲撞祖母呢！就算是有些失态，那也一定是为了维护我，我自小是她们帮着带大的，分非比寻常，加上前两年爹娘相继过世，有她们在，这家才像个家。”顿了顿又问，“伯母先前说什么？要把人撵去？她们是易园的人，要把她们撵到哪里去？”

    众人皆朝门上看去，一双缎面金红履从槛外迈了来，年轻的女孩明珰锦衣，一气派打扮，门先看了几个蠢蠢动的家仆一，凉声：“我们府上一向和睦，辈们都是知的，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敢当着我祖母的面闹事？”

    琴妆顿时气红了脸，“你这偏架拉得真好……”

    搬运箱笼的那些人听见太夫人指派，果真放手里的东西就要上来，可还未走到两位小娘面前，就被门外的一声喝镇住了。

    她们的话刀尖一样戳人心肝，易老夫人已经再也听不得了，气恼之大喊：“人呢，还不叉去！”

    刚才的吵闹难以为继，琴妆见她要粉饰太平，很不屑地翻了个白。

    罗氏和琴妆见她们回嘴，就要反相讥，但见明妆板起了面孔，厉声：“阿今日来客，我很迎，但你若是跑到我府里辱骂我的小娘，那我不能依！阿平常不是最懂尊卑礼仪吗，我的妾母纵是妾，却也是辈，是我爹爹房里的人，阿有什么理羞辱她们？”

    明妆不是没看见，不过懒得和她计较，把人引上房奉了茶。

    明妆敛裙上前请易老夫人的安，说：“祖母今日想起来看我吗，我真喜。快别在院里站着了，去歇歇脚，吃杯茶吧。”

    几句话说得易园的人昂首，就是那扬眉吐气的觉，让老宅那帮人知她们不是好欺负的。

    易老夫人见又要争执起来，知不是拌嘴的好时机，还是办正事要，便：“先前的事就不去说了，般般，祖母今日来，是有个不之请想托付你。”

    明妆没打算让她面，哂：“前朝的刀，斩本朝的官，世上没有这样的法度。阿要训妾，大伯父和二伯父房里都有现成的，就不必特意跑到我们府上越俎代庖了。”

    惠小娘闻言哼笑起来，“齐大娘也不必挑好听的说，话上呛起来，一个掌拍不响，怎么就成了我们冲撞老太太？琴娘开就说我们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样的好家教，想必是大娘教来的吧！”

    易园的人顿时松了气，总算小娘不窝，刀起人来，半也没手。

    一旁的齐氏：“不过是两个妾，且你爹爹都不在了，难还要给她们养老送终？照着一般的理来说，她们又没生养，自然是发还娘家，往后一应都和这园无关。也是你心儿好，还愿意养着她们，她们不知回报就罢了，竟对祖母恶语相向，你说，该不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