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人很疼。

    明妆吁短叹，苦恼：“祖母为什么不松说要搬去呢，她不是最疼四哥吗，怎么不顾他的死活？怪只怪这里是上京，要是换作陕州，那时候李判住在我们府上，谁敢捣就狠狠捶他一顿，只怕老宅还没修完，他们就全跑光了。”

    也许她是无心之言，却让李宣凛心念微动。

    犹记得他初到陕州，便住了官衙里，那是朝廷为大将军置的行辕，他在里面一住就是好几年，习惯了明妆时不时从他院前走过，今日放一个林檎，明日放一把大枣。

    少年时没有那么多的为难，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他低，没有接她的话，她也不曾放在心上，又来问他，“你不会当真吊死元丰吧？”

    李宣凛一笑，“不过让易家人教训罢了。”回看看，西边园里应该已经闹起来了，易老夫人上毕竟有诰命，要是以死相，他的随行官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明妆掀起上的盖被，榻穿上了鞋，兴致：“咱们过去看看。”

    兰小娘见她又要面，很是担心，“先前不还犯迷糊呢吗，什么又要去见那些嘴脸？还是让李判置吧，你自己好生歇一歇，别再为老宅那些人动怒了。”

    明妆却眨了眨，“刚才的迷糊是我装的，事不闹大，就没有理惊动李判。现在戏都唱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去，怎么把四哥放来？”说着回瞅了瞅李宣凛，抿一笑，“不过李判刚才维护我那几句话，真是太让我舒心了。有人撑腰，我就浑畅快，一定要过去看看元丰的丑样。”

    李宣凛无可奈何，但也很佩服她的乐观，已经到了要装的地步了，她还能笑得来，这份心倒是和小时候一样豁达。

    明妆看了看满屋女使婆，舒了气：“这里没什么要的了，都回去守好门吧。”

    众人应了声是，这才退院各自散了。

    赶往西园的路上，明妆不忘向他致歉，“你一定很忙，今日又为了这蒜的家务事来叨扰你，对不住啊。”

    李宣凛垂着，忽略那的量，侧面看上去有文弱味。每到这时候明妆就慨，他该是楼上读书的公，是汴河夜游时举杯邀月的贵胄，甚至是对着杨柳风诗作画的文人，只不该是武将。然而刚才的杀伐决断，又好像天生应当这行……果真这世上没有一望得到底的人，她认识了好多年的李判也是这样。

    走得并不着急，从东园到西园，他们走了一闲信步的意思。

    李宣凛没有看她，仔细思忖着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叮嘱她，“若是遇上了什么事，不要怕麻烦我，即刻派人来知会我，别等到事闹得那么僵，让自己吃了许多亏，受了许多委屈才想到我。上回……”他略一顿，轻蹙了眉，“我答应第 二日来府上，是因为你刚让他们搬园，立时给威，怕落了老夫人实……其实你若是觉得第 二日太晚，可以直说的，我当时就赶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