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好的人。”

    他这才回过神来，依言端起杯盏敬她，也敬桌上所有人。大家畅饮了，兰小娘说：“往后天太平，只要小娘能顺顺利利阁，余就没有什么好挂心了。”

    明妆没有将这所谓的婚事放在心上，所以也不觉得羞赧，转对李宣凛：“你差人送回来的裹蒸真好吃，糯得很呢，七斗说是你母亲亲手的？”

    李宣凛不好说裹蒸只是打开话匣的引，后的话太荒唐，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只：“我母亲常些小心，拿来赠送友邻。”

    可惜姚夫人过得并不容易，在座的两位小娘觉得她应该还不如自己，毕竟无用的夫主寿未尽，还要继续拖累去。

    但别人的家事不可说，商妈妈忙转开了话题，“明日宰相娘大约又要来了……易家老太太给送去了郧乡，小娘的婚事，如今是否该由袁家主了？那要不要去知会袁老夫人一声，免得宰相娘枯等。”

    赵嬷嬷笑起来，“叫老太太过来候着大媒，那咱们也太上赶着了。况且宰相娘最是知礼，上回是她预先派人通传老太太的，这回想来也一样。”

    兰小娘给明妆夹了菜，一面：“易家那些辈族亲，不会又来充人形吧？”

    这倒是不必担心的，惠小娘说：“有了易老太太这个前车之鉴，借他们几个胆儿，他们也不敢胡来。”

    大家心都释然了，商妈妈站起挨个儿斟酒，笑着说：“且不谈那个了，这雪娘适，来来，李判多喝两杯。”

    然后就是说说笑笑，闲谈一些趣事，明妆一心琢磨后日怎么给芝圆随礼，惠小娘：“钗环首饰、胭脂粉，还有香药团扇，都行。汤娘老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娘就算送上一罐桕油，她也会喜的。”

    那倒是，芝圆对贵重的东西不甚在意，但毕竟是大婚，送得太寒酸了不像话。

    明妆扭问李宣凛，“李判送什么？”

    李宣凛愣了，“我与她爹爹是同僚，同僚随礼，送钱就行了吧！”

    明妆失笑，“是呢，我竟糊涂了。”一面沉，“铺里新近收了一段上好的奇楠，烧起来整条街都能闻见，回给她送去。”当然礼簿上不能少了一笔，该随的礼金也一文不能少。

    一顿饭吃得家常，零碎话说了不少，因只有李宣凛一个男人，其实夹在里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吃完了，两位小娘要去她们的晚课，拜完观音拜三清，一时也不能耽搁。剩的女使嬷嬷们忙着收拾，明妆看看天上的月亮，“今晚月很好，我送你回去？”

    李宣凛闻言，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初六的月亮是上弦月，细细一线挂在天，这……也算好月？

    不过纳罕归纳罕，盛不能拒绝，便让到一旁，朝外比了比手。

    日的晚间, 起了一雾，雾气不算厚重，悬浮在草底间。一路走过，裙带袍角牵扯起风, 那雾气便随风转, 在灯笼的映照，般汤汤向前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