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些来往不是应当的吗。”还是有人愿意把事往好想。

    大家换了, 心直快那位当即一笑, “难不成还要一以相许吗？要是照着有教养的人家法, 回禀了家中辈, 该是家主面酬谢, 要一个姑娘家登门什么？一回不够还两回, 两回不够又三回，今日送心，明日送果，后日就该送香帕了，这事不论换了谁，到底不大喜。”

    站在应宝玥的立场上，总有人同受，当然要是境，真没有人为那位“豪”的应小娘抱屈。

    笑谈着，这不过是寻常话题，并不值得过多关注。大家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明妆上，“易小娘什么时候与仪王殿过礼？过完了礼，转就亲迎了，要是赶得及，今年咱们还能讨杯喜酒喝呢。”

    明妆不大习惯受人当面议论，只是腼腆笑了笑，也不知应当怎么应她们的话。

    但对于她能嫁仪王府，大多数人还是艳羡的，仪王是王爵，其余兄弟至多不过郡王，从郡王到王，一字减免，可能就得走上一生。

    众人又是一番刻意捧，说得明妆老大不自在，好在不久又来了一拨人，大多是芝圆外家的表妹和汤家族亲妹。芝圆有了陪同的人，暂且是顾不上她了，明妆见状从小院里退来，让到西边的廊亭里，打发午盏去前面看一看，看李判是否来随了礼。

    午盏领命忙往前去了，明妆一个人坐在鹅颈椅上，这廊亭与假山回廊相连，尽峰回路转勾勒一个急弯来，若不是熟悉地形的，大约不知这里别有天。

    也正是因为这里偏僻，能听见一些当面听不见的话，先前听过的嗓音从远移过来，虽尽力捺，也还是比旁人了些许，不无讥诮：“……这样份的人作仪王，上京难没有正经贵女了？仪王好歹是先皇后所，怎么在娶妻上这么随便！再说那个什么易小娘，脸盘儿是得好，心思怕是也如那张脸一样好，你瞧为了能嫁仪王府，害得家里祖母的诰封都给褫夺了，这要是换了我，可真是羞也羞死了。”

    同行的人另有看法，“不是说密云郡公夫妇故后，易家的人总在打易园的主意吗。好在郡公夫人有成算，临终前将一切托付了检校库，否则易家只怕早就把家业瓜分殆尽了。”

    嗓门话又说回来，“易家这是偷不成蚀把米，原就不是什么显赫门，污糟事，没什么稀奇的。若是易小娘指里漏一些，让人腥腥嘴，人家没准也就消停了，何至于赔上一个诰命衔。”

    明妆静静听着，她知外面有人为她鸣不平，自然就有人各打五十大板议论她的短。心里虽有准备，但亲耳听见了那些闲言碎语，难免心有起伏。愤懑之余觉得无奈，有些事，就算你去解释，别人也未必能认同，与其受这窝气憋得满肚火，不如回敬两句，自己也图个痛快。

    站起，循着说话声过去，转过一个弯，和那两个背后议论她的人打了个照面。

    从天而降总是令人心惊，那个尖嗓门顿时吓了一，脚不由往后退了半步。可方寸大就馅了，好歹赌一赌，万一对方什么也没听见呢……

    于是换上了一张笑脸，“易小娘怎么不在里陪着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