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何？”

    这样的承诺，彻底让陶人动摇起来。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况且只是传句话，也算不得险，鱼于是咬牙应了，“请小娘代。”

    明妆微微侧过，她附耳过来细听，听了半晌很是纳罕，“小娘不让仪王殿知，却为什么……”

    明妆了个噤声的动作，截住了陶人的话。

    “曹班多少年了？”她问，“能到班，想必有年了吧！”

    陶人说是，“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她沉了，“你把我的话告知他，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代完一切，心里的石落了一半，取回福公张婆糖，快步回到仙鹤台，那时仪王已经了席，在亭里坐着了。

    五公主显然因为他的到来很不自在，这位二哥一向和她不亲近，她甚至有些怕他。今日他莫名跑到仙鹤寿宴上，势地挤了上座，简直像大人欺负小孩。五公主束手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畏惧之，好不容易见明妆来了，忙呼一声“阿”，忽然意识到二哥也在，嗓门立时就矮去，挨过来期期艾艾：“你怎么才回来！”

    明妆打开了竹篾编制的盒，把里面的糖取来，迎风摇了摇，张婆手里举着的风车旋转，呜呜作响。

    明妆说：“这风车也能吃，木樨香味儿的。”

    五公主没舍得咬，对这惟妙惟肖的糖人不释手，觑了觑仪王，指指福公，“等二哥老了，是他。”又指指张婆，“阿老了，是她。二哥背着阿，买糖吃。”

    也许因为这等祝愿很好，仪王冷峻的脸上浮起了笑意，对五公主：“承你吉言。”

    五公主的笑容挤得很勉，“我拿去给阿娘看看，宴散了，你们回去吧。”说完一溜烟跑了。

    众多人慌忙跟上，这鹤宴当场只剩两只帽的鹤，和独自一人坐着的仪王。

    主家已经发话送客了，他只好捋袍站了起来，看脸有些不满，“什么寿宴，连杯酒都没喝上。”说着又调转视线瞥了明妆一，“要取东西，吩咐人就是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明妆有些心虚，但还是稳住了心神，轻描淡写说你不懂，“这糖致得很，我怕人不小心，把它磕坏了。”

    两个人缓步走后苑，路上明妆追问面见官家的结果，仪王负着手：“平淡得很，官家没有动怒，也没有发难，只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也不知，这算不算既往不咎。”

    明妆其实对官家的态度并不兴趣，但今日既然是为这个的，自然要敷衍两句，搜刮肚地问：“那官家减免你手上的公务了吗？可削你的权啊？”

    仪王摇了摇，“暂时倒没有，但也不曾再委派什么差事给我，想是不相信我，自此要冷淡我了吧。”

    夹，两个人缓缓走在其中，抬起，只能看见窄窄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