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连课都上不成。”

    明妆：“她的兴致不在读书上，也不必求她。”

    芝圆哈哈一笑，“我的兴致也不在读书上，要是有个像你这样开明的老师，小时候也不用受那些苦了。”言罢顿了顿，里暧昧丛生，“近来可私见过你的李判哥哥？上回听说他拒了县主家的亲事，看这架势，是不打算在上京娶亲了。”

    明妆这阵忙着自己那事，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他了，不知怎么，提起他，陡生了许多生疏。

    芝圆见她走神，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嗳了声：“和我说着话，想的却是自己的心事，小娘不怎么把我放在里啊。”

    明妆失笑，“我哪里没把你放在里，我是想着该让人准备什么好吃的来招待你。”

    芝圆说不必了，“我这两日胃不好，老是泛酸，还是少吃些东西吧。”

    明妆一听，顿时直起了，“泛酸？我们香药铺隔就是熟药局，上回听坐堂的大夫说，泛酸不是吃坏了胃，就是怀了。芝圆，你别不是怀上了吧！”

    “你还懂这个？”芝圆手忙脚来捂她的嘴，“不能声张。”

    明妆挣扎：“为什么，这可是好事。和娘说一声，她要外祖母了，我呢，就要娘了！”越说越兴，盘算起来，“孩的彩衣我来准备，还有小儿戏耍，我能供到他六岁，要什么有什么。”

    芝圆却苦了脸，压声：“不是说这个。我和四哥成亲才一个多月，这时候怀上孩，那不是穿帮了吗，所以我连边的嬷嬷都不曾说。”

    这明妆就不明白了，“成亲了有孩不是应当的吗，穿什么帮？”

    芝圆面红耳赤，凑在她耳边说：“大婚起码满两个月，诊怀上孩还说得过去，我和四哥大婚之前……没能止乎礼，要是果真怀上，那可要被全上京耻笑死了。”

    明妆目瞪呆，“你们的胆好大！”

    “到时嘛，”芝圆讪讪，“有什么办法。当时想着反正要成亲了，试试也没什么，四哥说了，了事他负责。”

    成亲就算负责吗？可惜孩不能放到他肚里，丢脸的还是女孩家。

    “不行，我要找他算账去！”芝圆拍案而起，“害我还得忍上好几日，才敢看大夫。”

    明妆慌忙追去，“你怎么像炮仗一样，倒是先看准了再找他算账啊……”结果芝圆潇洒地一挥袖，快步往月门上去了。

    真是来去一阵风，明妆垂手站在廊上叹息，像芝圆这样快意的人生，其实很让人羡慕，这才是上京贵女应有的样。

    这里正慨，午盏从院门上来，手里捧着两只檀香木的盒，到了明妆跟前敬了敬，“小娘，今夏的一批绢扇来了，小厮刚送来的，请小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