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让人给他预备温和换洗的衣裳，不过因等得太久，她坐在那里直犯困，最后招架不住了，耷拉着说：“我合一会儿，等李判回来叫醒我。”

    可是她所谓的叫醒，实在从来没有成功过，起先是倚着床架打瞌睡，后来嫌坐着不舒服，忍不住躺了。只是躺得不那么安稳，还拘束着，挨着床沿那窄窄的一溜，睡得很克制。

    更漏滴答，将到时前后，院门上终于传来脚步声，候在廊的商妈妈忙看过去，原以为李判今日少不得要被人酒，不喝得醉醺醺回来就是好的了，没想到人了门，还是清清朗朗的样。见商妈妈要去通传，忙摆手把人叫住了，自己先去厢房洗漱，换了净的衣裳，才悄悄了婚房。

    新郎官回来了，房里伺候的人都退了来，赵嬷嬷暗暗招手，把人都领到院外，接来是他们小夫妻的房烛夜，她们这些陪房功成退，可以到后院席，补上先前亏空的喜宴了。

    灯火昏昏，人影漫过直棂窗，投在锦绣堆砌的床榻上。小小的姑娘蜷缩着，睡得小心翼翼模样。他走过去，放轻手脚托住她，微微将她往里面移了移，她察觉了，嘟囔了句：“李判回来了吗？”睁开看见他的脸，微微怔愣了。

    待要坐起，可惜他不让，只说：“接着睡，不必起来了。”

    可是说睡，哪里还睡得着。她看他躺来，侧过面对她，灯火照不见他的脸，但他里依然有光，轻声说：“娘，我以前过这样的梦，梦见和你在一张床上躺着，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心里很喜，很喜……”

    他唤她娘，唤得温存又自然，明妆有些羞赧，但心里是满足的。

    靠过去一，她拉拉他的手问：“这算得偿所愿了，是么？”

    他说是，学她的样挪挪，两个人原本就离得不远，你靠一我靠一，不知不觉便贴了。

    这可是房烛夜呢，外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俩。虽然之前耳鬓厮磨过，但与现在大不一样，彼此心如雷，彼此小鹿撞。还是他更勇敢些，揽她枕在他臂弯，这样更便利，便于他低亲吻她，从眉间到。

    香香的般般，的新娘，他不释手，唏嘘着：“我何德何能，今日娶你。”

    她的手搭在他肩背，眨着一双汪汪的大睛说：“我也觉得嫁你不真实，以前的李判就像我的辈，你不知，我如今有亵渎了辈的觉，又背德，又喜。”

    他笑起来，移手在那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拍了，“胡说！”

    她说没有，“是真的，我以前有怕你，虽然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我就是怕你，不知为什么。”

    “是我太严刻了么？”他想了想，“也没有，我一直对你和颜悦，对你笑。”

    明妆伸手指，描画他的眉，耳语般说：“就是这笑，把我迷得找不着北，可你不笑的时候我就是有些怕你，怕你觉得我不知礼，怕你疏远我。”

    他闻言，混地亲吻她，“这样呢？还怕我么？”

    她气息咻咻，“还有一……要多亲两，就彻底不怕了……”

    她最善于这俏的小调，恰到好的甜腻，让人心燃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