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麒不敢确定那是他的手机，但还是想用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赌一赌。

    他打开的是最右面，只简单挂着几件衣服，他依次在外袋里摸了摸，都是空的。

    然后是中间的屉。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沓a四纸，纸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有了些年。他看清上面的容以后，先是一愣。

    然后想也没想地关了屉。

    这是谢磷画的？

    …简直，太胡闹了。

    他在谢磷回来之前把一切回归原位。

    谢磷买了很多味的酸，几乎把冰箱的整个上层装满。谢麒拿了一个，上，厨房的油烟机很快就开了，谢磷在饭，仅有一个背影正对着他。

    他们吃饭的时候很安静，谢磷经常给他夹菜，对于类似的一些小事，他总展现乐此不疲的兴致。

    “不用了。”他还要夹，被谢麒挡住了。

    “是今天的不合胃吗？”

    “我刚才喝了瓶酸。”

    “哥。”他也放了筷，“你有心事？”

    谢麒摇：“今天几号了？”

    “十八。”他说。

    “都过这么久了…”

    谢磷角弯了弯：“哥，我们过年那天一起贴对联行吗？”

    谢麒抿了，郑重其辞地说：“过年之后就放我离开好吗？”他不能一直被困着，否则这样去早晚都会事。

    他脸上的笑容僵滞，默不作声地低收拾碗筷。

    “谢磷，别闹了。”

    “我从来没和你闹，除非你杀了我。”他红着，用力地攥碗，“否则你大可以试试。”

    他要逃，他就抓他回来，折断他的。

    谢麒还要说什么，他却已经了厨房，很大，但谢麒还是听到了中间瓷破碎的声音。

    他三两步走去，谢磷正蹲着闷声捡地上的碎片。

    “别捡了。”谢麒握住他的胳膊，“拿扫帚扫一，要不然等该把手划破了。”

    他捡完最后一个碎片，扔垃圾桶：“用不着了。”

    谢麒看他的手，眉微蹙：“我去洗碗。”

    他说：“我洗。”

    “可你的手。”

    他胡蹭掉血珠，走到池边：“没事。”

    回了卧室，谢麒从屉里找创可贴帮他包住。

    谢磷眸凝着他：“说了没事。”

    “尽量少碰。”他嘱咐一句。

    谢磷说：“那我还要洗澡怎么办？贴了也是白贴。”

    谢麒把剩余的创可贴扔到一边：“你随意。”

    谢磷就真随意了。他拧开淋浴往伤上冲，用那只手接洗膏和沐浴，把原本不大不小的扯烂。

    还有，那碗也是他有意摔破的。

    血不断往。

    他就是个坏，坏了骨里，想看他哥心疼他的样。

    谢麒的确有些恼，尤其看到他还用指甲着伤的时候：“你有病？”

    “对。”他分毫不在意地说，“你又不是今天才知。”

    谢麒无话可说了，到底还是看不得他这样，再恼也不能真不他，了张纸巾掉血，又重新理一遍。

    谢磷看着他笑：“哥，你得真好看。”

    谢麒说：“你在夸你自己？”

    他认真：“夸你。”

    说完突然凑过去，了他的，目光灼灼。

    谢麒指尖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