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闲云里嚼着东西，吐词糊，“好得不能再好了，现在还能喝叁斤酒呢。”

    “好。”召儿恬然，放了手里的盒和瓶。

    闲云轻笑，吃完了手指上的残渣，让陈杳暂停这些虚无的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专门把昭华公主支去，不是为了嘘寒问吧？”

    “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少喝酒吧，你也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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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云听来觉得好玩，也像模像样学起来，冲着昭华公主的背影喊：“昭儿，记得我跟你说的哦。”

    闻言，陈杳神一沉，转而低声对召儿说：“召儿，你先回去吧。”

    “嗯，”陈杳低看向召儿亲手的重糕，并没有动作，话锋突转，“师傅还好吗？”

    “此事不宜声张，所以我才想叫……求你帮忙。”陈杳派人，只怕会引人注意。在此事上，陈杳并不想节外生枝。

    闲云初听只觉得麻烦，不乐意揽这活计，“我可不是你的，得听你的调令。你叫你那些侍卫属去。”

    自小山间草又没娘的闲云乐得游，替她爹从太青山到都城孟家一年都不知几回，但这不代表她没事也要找事，尤其是陈杳的事。

    昭儿？

    闲云素来直言快语，没有忌讳，也讨厌别人拐弯抹角。

杳没人认这个师。

    “昭华公主。”陈杳回答。

    陈杳用力扯一颗茱萸，双指一掐，碾稀薄的来，说：“你替我去梁地走一趟吧……”

    齐王殿都开用“求”了，怕是真的也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谁？”

    “叫‘师’啊，我就告诉你，”闲云拈了一块糕，尝来不住赞叹，“好吃诶。你不吃吗？”

    闲云两肩一耸，双手一摊，不以为意，仍然以辈自居，“叫你师我来有什么事啊？”

    “调查一个人。”

    梁国？

    打从让孟屏山叫闲云来这一趟时，陈杳就已经决定，此时的犹豫多少有多余。

    老什么格陈杳又不是不知，酒就是他的命，和当初日斗升比起来，现在已经算节制了。

    召儿雍容回首，谢回笑，“我会记得的，……公。”说罢，提裙迈了楠木门槛。

    闲云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碎屑，看在多年的份上卖陈杳叁分薄面，松问：“去什么？”

    后来的陈杳听着好奇，只是以自己对闲云的了解，猜觉不是好话，于是问闲云：“你跟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