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细

    两人说说笑笑间，将来的匈几乎都杀了，只留了十余人的活作为俘虏。

    城东的军队也将匈所住的房用木条全订死，泼上桐油，用火把燃。

    此时夜幕低垂，城东烧起的大火映照了半天的霞。

    妾本想着火烧城东，大人同妾想一去了。

    能与吴三娘想一，是吴某的荣幸。

    大人真会抬举妾。吴三娘扔弓箭，往外走去。

    吴仁也丢了箭筒，追了上去：你要去哪里？

    城门。

    吴仁拽住她的衣袖：城里的匈都死光了。城外的匈有大凉铁骑在。趁现在崔攀顾不上你，你赶走吧。

    吴三娘缓缓地将袖：妾说过，妾亲自布的局，自然要亲看着结束。吴大人莫不是忘了风渡的那朵枯木白，白代表始，有始必有终，妾要亲自宣判结束。

    如果如果崔攀要杀你，我或许真的护不住你。吴仁的角一涩，有无力之。

    谁要大人护了？吴三娘轻笑。

    什么？吴仁一怔。

    大人莫要自作多，大人护住自己就好。

    此时，城门号角响起，匈大军已兵临城。

    吴三娘脸一沉，匆匆往外跑。

    吴仁着自己的手，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自嘲地笑了。他气了片刻，还是担忧吴三娘的安危，便向外追去。

    吴三娘还未至城门，听得城外匈的叫嚣声，蹩脚的官话中夹杂着匈的语言。她来凉州三年，虽未见过匈，但也学了几句匈的语言，能听来对面的意思。

    武威大门闭，城墙上站了一排弓箭手，崔攀也在上。

    吴三娘飞上了城墙，引起一阵。

    你怎么来了？崔攀戒备地问。

    我答应将军要截断匈后路，自然要来坐镇。

    崔攀挥手，示意周围的士兵各自归位。他的手扣在城墙之上，问：匈差不多来了，火的人何时来？

    吴三娘看向城外，二十万大军压境，烈嘶鸣，弯刀如钩。她目光落至远，末尾零星之人也跨过她铺洒来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