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声不吭地跑到凉州，你可曾有过心？”柳舒成诘问声在耳畔响起。

    云芜绿盯着自己空酒杯，哂笑：“柳大官人，是不是青云路上遇到阻碍，又要求上主人一回？”

    柳舒成皱起眉：“凉州的风沙，将你侵蚀得愈加无。”

    “柳舒成，当初我弱，互相利用了一回。如今，不会让你有可趁之机。”

    “我没有利用你！”柳舒成厉声。

    云芜绿抬眸，帘又缓缓垂落：“我不在乎。离我远一，毕竟我是阎罗殿里爬上来的人。”

    “我是不会走的。”

    “随你，不过你若是有事，我不会手。”云芜绿起，一脚踩鞋中，向外走去。

    柳舒成倚靠着窗，咬，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的心，是石的吧！

    云芜绿吩咐小九将安的近事整理成书信，安排飞鸽往建安送去，这才门寻越秋白。

    越秋白孤，若是着急追去，怕是会适得其反。

    走了两条街才看到越秋白，正被几个官兵围着问话。

    “建安人士，怎么是一凉州音？”官兵翻查了他的路引，问。

    越秋白连忙换成了吴语的腔调回：“小人从小走南闯北，音已经面目全非。”

    几位官兵面面相觑。此人着实可疑。

    “我们现在搜你的，把手举起来。”

    越秋白无奈地抬手。他只是心中苦闷，不想同云芜绿待在一个屋檐，没想到撞到巡城的士兵。

    几双手在他上摸了一圈，从他袖间扯一幅卷轴。

    “这是什么？”官兵解开绳结，将画抖开，纷纷都笑声。

    “这是小人画的猛虎山图。”越秋白解释。

    素白绢布上卧着一只硕的老虎，若不说是虎，无人看得来。

    “猛虎？这是饕餮吧！”有人打趣。

    “是是。”越秋白低眉顺。

    官兵把画一迭，目光落在他腰间玉佩之上，开：“看你形迹可疑，随我们去廷尉府走一趟吧。”

    廷尉府刑狱，他要是去了，非脱一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