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与我歉，我理解。”她又何曾愿意相信他人？

的师徒关系。

    “那就多谢公。妾对公向来坦诚。”她嫣然一笑。

    “那就拿你的忠心来换。”

    越秋白住扇柄，隔着轻纱扇面，温言：“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云芜绿回向驿站走去，越秋白在后跟着。

    只是她已经不是稚童了，用一只玉兔灯便能哄好。小的时候，一句笑语就能让她惦记许久，大之后，心之事越来越少。

    “不，我想让你知晓我之所想。我从未信任过人，如果是你，我愿意一试。”

    这么多年，她似乎又受到当初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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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救我四回，我怕是还不清了。”

    “好，来日再约。”

    越秋白蹲，捡起纨扇递给云芜绿。

    当她初次与他谈论嘉禾的宏图之时，他并不能认同。时至今日，他信了。她办成了许多他不到事，多次救他于火。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成之事？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收起纨扇，掩住半张脸，笑着：“天快亮了。多谢公邀约，来日再约。”

    星残月淡，霞光迭绮，周遭起了晨雾，如梦似幻。越秋白觉得自己了一个悠的梦，那纨扇后的笑靥，风无限。

    她记得越秋白曾经是犹疑的。他不认同她所之事，对她的忠诚不过是为了报恩，但她此时分明受到了真心实意的信任。

    “好。”越秋白毫不犹豫地。

    他抿，底笑。

    “为何与我歉？”

    云芜绿的手一松，纨扇落地。

    云芜绿垂首，缓缓接过。指尖及他的指尖，手指微勾，轻轻刮了一。

    云芜绿转动扇柄，扇面竖在两人之间。她看见了他的面容，眉清目朗，雪胎梅骨，与记忆中的少年未有任何相同之。

    可她不过是想要抓住那个对自己好的人罢了。小孩不就是那样么，喜什么，就不肯撒手。

    越秋白看到云芜绿眸中的疑，开：“对不起。”

    云芜绿微怔。她知越秋白无法信任她，但她从未放在心上。越秋白的亲生父亲被如今的养父所杀，他又被母亲送至凉州，这样的人很难相信他人。

    “因为不曾信任你。你二度救我城，我却想着你也许要杀我。你在安的官兵前救我，我想的是如何报恩才能让全而退。若不是我不信你，我今夜也不过遭此一劫。我欠你一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