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听完久久不能言语。

    溪谷比赛结束后她在斯冰赛见过一次蒋瞳，她看上去跟那天在赛场上没什么两样，依然缠着虞闻要说法。向洋怕温想多想，偷偷跟她解释了蒋瞳执着于虞闻的原因。

    原来虞闻不仅帮向洋过学费，也帮蒋嘉年家还过债。

    蒋瞳学的是艺术专业，本来就很费钱，还摊上一个嗜赌成的母亲。债主拿着刀追到蒋嘉年家，母女俩吓得躲在柜里，是虞闻借了蒋嘉年十万，让他母亲还了债。

    温想不知那是哪一年的十万块，也不知这件事发生在蒋嘉年断手前还是断手后。

    她尝试窥探虞闻在讲述这些事时的心。

    是愤怒、是遗憾？

    都不对……

    她回想早上虞闻揪着蒋嘉年衣领的那一幕。

    ——那是一没有把朋友从泥泞中拉来的无力。

    光穿过厚厚的玻璃抚上他略显疲惫的脸，虞闻黑眸专注着地板，幽的绪在他中沉淀。

    温想不知，当友变成了还债，还能走多远？

    可都这么久了，你欠他的也该还完了吧。

    *

    跟蒋嘉年一行人分开后，次日，他们抵达了格里瓦安。

    之前攻略时温想查到县上有家温泉庄园十分有名。

    庄园背靠卡尼雪山，面向绿意无垠的大草甸，十月过来刚好可赏卡尼的万里雪景。

    在她的提议大家住了这里。

    其实温想也有私心。

    经过昨天那件事，她看得虞闻绪仍有些低落。尤其想到之前车上那袋面粉，这两件事说没有关联都没人会信。

    张蔚蓝居然会碰那东西，毕竟是曾经的队友，大家匪夷所思之余也败了兴致，连向洋话都变少了。

    一群人把东西放到房间，准备休憩会儿再去吃饭。

    温想选了一间偏藏式风格的客房。木墙板上挂着几面青红织的龙图腾，给室增添了些许神奇、犷的。

    之所以叫温泉庄园，是因为这里每一间客房都备了一个独立的天温泉池。

    温想坐在床边，心想晚饭前可以泡温泉放松一。

    她看了看虞闻。

    他正在打电话。

    温想换上了一粉比基尼泳衣，在浴室的镜前照了照，觉有些暴，又在上披了条浴巾。

    虞闻站在台边，还在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些什么。

    “就帮我查查他最近都见了哪些人，有什么生意。”

    “放心，钱我一分不少你的。”

    “我能有什么危险？你少咒我。”

    室安装了地，温想光脚踩在红的毯上，莹的脚趾白净异常。

    虞闻回，神动了动。他压低声音朝那说：“行，先这样，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