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鲜，看着就十分好吃。”

    季祯起理了理衣冠，等到外时，江蘅正站在廊等着同他再客气几句。

    耳边的动静逐渐清晰起来，好像是两人在说话，森森冷飕飕像是蛇信抖动时的诡异。

    另一个声音促：“快些快些，我看他怎么像是要醒了。”

    江蘅笑：“妖怎会轻易显形，它们可能是一草一木，可能是牲畜，可能是我们旁看似普通的人，甚至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也可能是由妖幻化而成。”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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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独自燃烧，直到最后一丝油料也烧光了，整个屋里彻底陷黑暗，屋外的一丝月光此时被黑云隐匿，周遭不见一光明。

    跟着又是一串古怪莫辨的笑声，一只而冰凉，如同婴儿般大小的手掌贴到了季祯脸上，粘腻腻地动了几。

    他想到江蘅说自己房门外挂着的是有安神作用的符咒，不由：“原来符咒竟然真这么有用，从前倒是小看了。”

    季祯原本睡得沉，呼平稳。只是耳边有些丝丝作响的轻微嘈杂，扰得他半梦半醒有些烦恼地皱起了眉。

    江蘅摇：“云山庄并不往外卖符咒，而且我们门也没有这样路数的符咒。”

    若华打着哈欠侍候季祯洗脚。季祯见她打哈欠，自己也跟着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又说，“这才什么时候，怎么都困了。”

    “不过是由你开说了几句话罢了，你倒素来会卖乖。”

    夜之前雨停了，一丝月牙挂在天边。

    “我挑的还能有错？一会儿可要让我先吃，白天为了送那符咒，我化作人形可耗费了不少力气。”

    季祯这才松了一气，他看江蘅谈吐稳重，顺便也向他打听：“这城中真的有作祟吗？”

    江蘅一愣，“一时说不上来。”

    季祯看着屋檐的细细雨丝：“我原本想着边城以后就会满是魑魅魍魉妖鬼怪，可来了以后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季祯从浅浅的睡眠里吵醒。

    江蘅面却并不纠结，他笑着说：“虽然不甚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门派的，不过并不是什么邪符，应当是有些安眠作用而已，也许是一些小门派借着我们的名号在外兜售的。”

    若华从外间掀开门帘探对季祯：“爷，客人们到了。”

    不知何时乌云重聚又开始雨，细细的雨丝落在地上几乎无声。

    “当然有。”江蘅说。

    本来赶路也的确是累了，为了快些到边城，这些天季祯少有不在车上睡的时候。这么大也算是一回连着这么遭罪，此时既然有了困倦的睡意，他也就顺着睡了。

    季祯见江蘅看向他房门贴着的符咒，顺：“这是什么符咒？”

    “上看清楚了…”随着这声音落

    季祯越发不适，却睁不开睛，在沉的困顿中一时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江蘅朗地笑起来。

    季祯一，盯着江蘅往后退了半步，“师兄可别吓我。”

    “让我仔细看看你心中所求。”一声音不疾不徐地说。

    季祯微讶，指着那符咒问：“这不是你们山庄卖的符咒吗？”

    “那这是什么东西？”季祯往后退了一步，手也不指着符咒了，略带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