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一可以就被认是修士，可像江熠这样的，有时候错看过去，恐怕会以为他已经成仙。

    就像此时外面的月光明明浅淡到不可见，但江熠立在门却像是混都在散发着淡淡柔光。但他眉目之间的清冷并不是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淡，反而像是自然而然与周围事呈现对比的超脱。仿佛皎皎明月，玉无瑕不被亵渎。这样的江熠闻名三界丝毫不奇怪。

    即便季祯心里将他说成个王八大猪，也不能违心在江熠的外表上对他什么攻击。反而是这个时候季祯又看向江熠，忽然生了一个更恶人的想法。

    他本来只打算搅合黄了江熠和太的事儿，再为自己气正正名，现在季祯觉得不够了。

    他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他现在想顺带尝尝江熠什么味儿了。

    这个想法一旦闪过心，迅速就扎在了季祯心。他反正已经决心当个坏人，季祯觉得自己丧良心的事儿也是无妨。况且这算丧良心吗？季祯认为不算。

    如果非得给他这行为定，更合适的说法应该是他替天行的过程中获得了一些蝇小利。

    江熠说完话以后便看着季祯，片刻后就发现季祯本来抿着的脸忽然窃窃地一个一闪而过的笑容，快到几乎让江熠觉得自己了。

    江熠接着看见季祯重新看向自己，然后认真地说：“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给我摸摸你是不是乎的。”

    江熠闻言愕然。他在门外即便论辈分不算，然而说修为，纵使是前辈也对他赞颂有加，态度自然尊重。与普通人打时，光是云山庄四个字就足够分量，对他也只有更加恭敬有礼。

    季祯的话太超江熠预料与常识，一时间他都不知这话到底是季祯轻狂了还是自己理解有误。

    更要的是，季祯讲这话的时候脸上并不放纵或过分，他一手抬着橘的烛火，烛火在冷风轻轻晃动，映照着季祯的脸庞上也有忽明忽暗的光影。季祯得太过纯真净了些，仿佛一尘不染，瞳仁明亮闪着烛火的倒影。

    季祯看着江熠微微睁大一些的睛，像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调戏之语，心中得意，正想再轻薄两句，却又听见一阵脚步声。

    江熠也跟着回看去。

    “师兄。”季祯听见江熠开。

    同时外面有一声轻灵的女声也跟着喊了一句，“师兄你来了！”这是曙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