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失控的。

    季祯呸他一句，仰着：“各凭本事投胎，这拿来怪我？”

    季祯倒最后一瓶灵药，在手心拢了拢，看着大约二十多颗。望舒现在的形又淡了些，本来的灰鬼气已经变成了浅灰，季祯脆四五颗四五颗地往他上扔。季祯一边扔还一边说，“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一说，有人富贵，有人贫苦，还有人一生就是当皇帝的命，但也有人富贵最后贫苦收场，有人贫苦最后富贵荣华，人定胜天，日是自己过的，路是自己选的，你本是可怜人，最后变得如此可恨，怪谁也不如怪你自己。”

    他将手上的灵药扔净，望舒脸上的季祯的脸已经摇摇坠很难维持。

    直到那些灵药的药全都发挥净，江熠江蘅又加了法力压制，望舒的脸终于变回丑陋狰狞的原样，季祯的脸也恢复如常。

    季祯盯着望舒的脸，认真审视着。

    望舒知自己原形，被季祯和一屋门的人盯着看已经够他觉得窘迫，更关键是季祯的目光清灵净，更让望舒有一池清照污秽之。

    他上的鬼气已经被打散大半，便是江熠江蘅松开对他的桎梏，他也无法破醉香楼之外的结界，望舒只能束手就擒。

    望舒如鼠小光一闪，忽而低去悲戚地哭泣起来：“听你一席话，我茅顿开，才知自己从前错得多离谱，如今这样也算是我的命数，我并不责怪你，往后我定然好好改过自新……”

    他后面不知准备了多少说辞要说来，奈何云山庄的人均是冷看着他，季祯也冷冷打断他：“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放。”

    望舒：“……”

    此时望舒的魂力量减弱且不太稳定，完全回到了原形，江蘅于江熠一起另施术法，将他给封印了一块法上。望舒虽然挣脱不了，但与外界沟通无碍。

    “你都恢复容颜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望舒自暴自弃，充满嫉妒地看着季祯的脸，曾经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不止失之臂还连同自己也狠狠受挫。

    “是吗？”季祯本来没注意，听见望舒这话才连忙跑去房间里的镜前面仔细照了照。

    果然镜里那张熟悉好看的脸又回到了季祯脸上，他对着镜一个笑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毫不留地自己掰扯几后才确定这脸是变回来了。

    望舒的声音透着冷毒，他的语调如同刀划过石墙般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嫉恨淬毒：“你容貌如此尘，家世又容你挥霍无度……此生恐怕都不知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