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碰你。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今晚就和衣而睡。倘若你不放心，我就去书房睡。”永嘉止住了泪，转过脸来问：“你怎知我的名?荇儿告诉你的?”德昭，又温存说：“父皇把你赐给我，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不过，我可以到不你圆房。来，跟我去窗前看看月亮！”说着，他就伸手握起了永嘉的纤手，一边站起，一边把永嘉也拉起来。他牵着永嘉走到了一扇綺窗前，用另一手把窗推开。永嘉任由德昭拉着她的手，直到德昭松开手，改把那隻大手搭到她肩上。德昭只是轻轻揽着永嘉，有像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这使得永嘉放松来，不再张。两人一同往外看，只见外面的廻廊上掛满了元宵节留来的、尚未拆去的灯，但是灯光相当柔和，并未与月光争锋，反而更衬托得夜空中一满月莹白雪亮。“好！”永嘉不由得讚叹：“难怪很多人说，十六的月亮比十五更圆。”“你喜就好！”德昭微笑：“你放心，我会很尊重你。往后你在我府中，可以继续带发修行。我只要天天看到你，就心满意足了。”永嘉乍闻此言，不禁受动，柔声叹：“其实，我从未修佛。那只是我拒婚的藉，因为不知宋国二皇就是你。我一直在等肖日新呢！”“啊！”德昭想到了自己的谎言，连忙歉:“都怪我，请你原谅！我没想到肖日新会给你那么好的印象。我原以为，宋唐弱，令兄一定会答应和亲，而你也不可能不从。谁知我全算错了!早知，我应当在你拒婚之后，跑一趟唐国，当面问清楚才对！我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你立志修佛，真是太傻了！不过，幸运的是，错差，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你能不能，把你对肖日新的心，转给赵德昭呢?”“我，”永嘉迟疑了一，才坦诚说：“假如你尚未娶亲，我可以。毕竟，唐国之亡不能怪你，甚至不能怪你父皇想要一统天，只能怪我六哥误国！但是，你现在有妻有妾，而你知，我一向宁可不嫁，也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我知！”德昭低声叹：“因此，我本想送你去找外婆家亲人。”德昭稍微停顿了一，又诚心诚意说：“现在这样，并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我对你一片真心，希望你能考虑！你若愿意委屈，我一定会加倍疼你！而且，我的正妃你也见过了。她人很好，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就是知你会疼我，就是看她人好，我才更不能夹在你们之间。”永嘉解释:“我不想让她看你对我特别好，心中难过，却顏笑。我也不想为了过意不去，嘴上劝你去她那边睡，心中其实发酸！”德昭听得怔住了。他心想：再也没有另一个女人，敢在男人面前说这样的真心话！而自己从一开始最欣赏永嘉的，不正是她的率真?“我明白了！”德昭了,，恳切说：“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都依你!”“谢谢你，德昭哥!”永嘉带着激与说：“请让我府吧！我可以变卖一些珠宝，在城外买一栋小房住。你可以对你父皇说，你买了一所别墅，派我去理。对你的妻妾，你就说你成全我修佛，让我住到外面去。她们听了，一定会很兴！这样，你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她们总不至于吃醋吧！而我，既然不你的女人，也就不会吃她们的醋。你把我当成你妹妹一样，好不好？”“你这么怕吃醋？”德昭表示诧异。“是的！”永嘉承认：“我亲看到我六嫂为吃醋送命。何苦呢？女人的生命除了男人以外，应当也可以有别的重心。”“你的生活若没有男人，会以什么为重心？”德昭好奇问。“我想开一家染坊。”永嘉坦白答：“我很喜以前唐国女们染的丝绸。荇儿会染。我也可以学。江南的新鲜，说不定汴京会有很多人兴趣！”“我听了都兴趣呢！”德昭赞同：“这是个好主意！我愿意投资。”“那不行！”永嘉婉拒：“我既不你的女人，就不能拿你的钱。”“我又没说要送你钱！”德昭莞尔笑：“只是投资而已。等你生意起来，连本带利还我。”两人谈起了要如何开染坊，竟然谈个没完。他们俩先是站在窗前谈，后来又坐到床沿上去谈。直到两人都疲力竭，才各自倒，和衣睡着了。天亮时，德昭先醒。他凝视永嘉着微笑的甜睡容，只觉得对她越发尊敬，意也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