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把荣华富贵当一回事。一直到开了这家染坊，才会了谋生的艰难。”“恬是怕跟着我会吃苦？”曹珝不服气哼：“你放心！我能文能武，绝对不至于养不活你！至少到乡间开一间私塾，也能维持起码的生活，不见得比你目前过的日差多少！恬虽贵为二皇侧妃，却并没有享受到二皇府邸中的锦衣玉，有什么好恋栈的？”“这你就不懂了。”永嘉放轻声音答：“我走不了，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他？”曹珝受得到，永嘉的语气充满了意，不禁酸溜溜问：“你是说二皇？”“是！”永嘉，垂睫，缓缓以梦幻的语气答：“自从八年前，在唐国初遇那天，我被蛇咬，他为我蛇毒，我的心中就只有他，再也装不别人。”曹珝听了，一方面心絃有些震动，另一方面却仍不甘心，大声讥刺：“可是他的心中有别人！他想不要有别人都不行！他不可能为你休掉另外两个女人，也不可能为了你不要他的孩！”“我知。”永嘉平心静气应：“我认了。”“你，宁愿要他的三分之一，也不要我的全？”曹珝受伤，悽然问。“你这样说，并不公平！”永嘉辩解：“假如我尚未阁，你这样比较，或许还有理。但是，我已被官家赐给了二皇作侧妃了。”她自然而然把德昭对曹珝说过的话搬来，完全不提自己与德昭其实并未圆房，反而又补上了一句：“木已成舟。”“恬应当听过红拂夜奔的故事。”曹珝提醒。“可我不是红拂，二皇殿更不是杨素！”永嘉立即回，又放缓语气说：“如果真要打比方，我倒觉得，他跟我像是郎织女，就算一年只有一天见得到面，也能为了期待那一天，熬过孤寂的一年”“你———你对他的竟有如此之？”曹珝满心震撼，颤声问。永嘉沉默，但了。“好！”曹珝了一气，控制住了自己的绪，保持着君风度说：“既然恬对二皇殿如此义重，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他忍着悲伤，转离去。永嘉目送他的背影，心中油然冒了一烈的失落，令她几乎怀疑，自己对曹珝也有！然而，她信自己这么是对的，努力忍住了想叫他回来的衝动。荇儿直到这一刻才端着茶盘来，并向永嘉歉：“公主，对不起，茶送晚了！方才，荇儿正要送茶上来，可听到公主跟曹二公谈话的容，就不好来了。”“没事！”永嘉随回，神显得心不在焉。“公主似乎跟二字特别有缘！”荇儿打趣：“二皇、曹二公，都对公主一往。不过，听了公主方才说的话，就听得公主心属于谁了！荇儿这就去稟报二皇殿，公主请他来！”荇儿说着就要走，被永嘉喊住了：“不许去！”“公主！”荇儿抗议：“就算今日不请，中秋节总该请二皇来，跟公主团团圆圆吧？”“不！”永嘉摇否决：“过节他要陪父皇母后、妻妾儿女，哪有空上这儿来？”“那，难公主就一个人冷冷清清过节？”荇儿嘟噥。永嘉看荇儿那关切的模样，不由得满心动，柔声说：“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你呀！”荇儿听了一怔，接着也备温，答谢：“多谢公主不弃！”“好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别客气了！”永嘉平静说：“我们来看我六哥又写了首什么词！”她把搁在茶几上的信封拿起来拆开，取了信纸，打开，读了纸上的词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读完，永嘉浅浅一笑，轻声讚：“六哥的词真是越写越好了！”同时，她双泛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