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是容怀宴的太太。

    更是最优秀的古书画修复师，顾星檀。

    昆曲茶馆。

    照常被包场。

    仙气飘飘的发男了烟，浑然不在意场合，与斯文相完全不想的随坦，“看着我小师妹和容公越来越好，你就不着急？”

    “我听说你家那位义父可是着急的。”

    程惟楚嗤笑了声，“你不也喜小公主，怎么不抢过来？”

    “天天听曲喝茶？”

    周鹤聆沉默几秒，想到前几天顾星檀兴奋地跟他宣布，她已经可以再次提笔作画。

    而后吞吐烟雾。

    低低：“我不到，让她重新拿起画笔。”

    程惟楚倒是不知还有这茬。

    略一思忖，便懂了意思。

    脑海中浮现他之前去医院看望容怀宴时，小公主撒的模样，仿佛跟谈姨未去世之前那样，天真无忧。

    而非后来在顾家，面对他，面对顾叔，活像一只小刺猬。

    容怀宴把她养得很好。

    程惟楚极少烟，这次也朝着周鹤聆伸手要了燃，起初不习惯，咳嗽了几声。

    薄荷烟草的气息，瞬间让他脑清明几分。

    “其实我一直在想，那天如果是我开车脆跑车遇见有人去撞小公主，第一反应是什么。”

    “然后呢？”

    周鹤聆见他不说话了，意识问了句。

    却听到程惟楚笑了：“然后——我认输。”

    “因为我在想的时候，容怀宴已经本能的了选择。”

    这次他笑得仿佛云开雾散，眉宇之间的戾气也消散几分。

    周鹤聆夹着香烟的指尖顿住。

    陡然反应过来。

    原来‘想’已经输了。

    真正的，不会等你去‘想’好再，它是本能。

    ……

    程惟楚离开时。

    跟在他边许久的秘书，低声提醒：“您这么违背顾总的话，该怎么代……”

    程惟楚望着炽烈的太，懒洋洋地抬手挡了挡。

    仿佛许久没有见光的血鬼。

    竟然有惧怕光。

    他不不慢答：“我代什么，你问他能从容怀宴手里抢人吗？”

    “反正我抢不过。”

    秘书：“……”

    合着您真是摆烂给顾总看呢。

    程惟楚想到华丽冰冷的顾家别墅，还是不拉小公主来陪他了，她就该肆无忌惮的享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