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力士若有所思。

    李俪君摇了摇，没提自己的伤痕是故意留的，递了几支香给小力士:“您别担心，我现在没事了。仇人的罪行大白于天，娘的怨气也消了。您在御前当差不易，不必为我们心。”

    小力士叹了气， 拿着香，先往灵前祭拜去了。

    小力士顿了一顿:“我说不好。理说，邹王殿的打算，旁人应当不会知才对。难不成有人了消息?”

    他上回见世妹陈质，还是中秋佳节的时候，他奉圣人之命前来隋王府送过节的赏赐。当时他见了世妹一面，匆匆谈两句，不成想便是永别。想起两人从小相的形，还有陈世叔对他们赵家的恩，他心中便不由得悲从中来。陈世叔如今只剩李俪君这一条血脉，他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她周全才行！

    李俪君瞪着李玳的后背，窦王妃伸手住了她的肩膀，小声嘱咐:“不要生气，王爷不想怒中。你且回灵堂去，一会儿我会安排小力士前去祭拜。你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就隻说去，但最多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她在灵堂等了差不多两刻钟，才迎来了小力士。此时他已经跟隋王一家寒暄完毕，随行人员也退到前院准备回了。以“检查车驾”的借，他可以在灵堂逗留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为了提成功率，老邹王还盘算着要找几个境相似的宗室，合力向圣人求恩典。事若成，定会有不止一位宗室妾受益。

    影响杨家名声。想到这是用母亲陈氏的命换来的，李俪君心里就一阵腻歪，想要扭走人。然而，不等她有动作，李玳就抢先一步说话了:“贵妃恩典，小女真是愧受了。这些事本不与贵妃相，都是杨玉缨的孽。如今她虽落不明，但早晚会有伏法的一日。贵妃可千万不要因为她而生气才好。万一玉有恙，臣心中难安啊！”

    那叫一个谄媚。

    窦王妃已经让人清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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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俪君简单说了一当日在园假山遇险的经过，至于李妍君最初的用意，她其实至今都想不明白:“她们母女居然想哄我找您帮忙，在圣人面前替小杨氏说，好让她扶正。这荒唐主意是怎么想来的?！”

是“封费”。她收之后，就不能再拿小杨氏过的事在外说事，

    “邹王?”李俪君讶然，“这事儿还能跟他老人家有关?杀我娘的歹徒，还是老王爷命人捉住的呢！”

    李俪君冷静来，抬看了她一，又见隋王衝自己，便默默行了一礼，退了屋，不去理会李玳是如何讨好中来使，二叔一家又是如何溜须拍的。

    李俪君见小力士后没有带人，连忙迎了上去，张喊了一声“舅舅”，泪就先掉来了。

    “老王爷最念旧。”小力士叹了气，“他年老病弱，膝嗣不丰，一直为后继无人发愁，近日正寻思着，要把府中老孺人扶正为妃，好替他的孙铺路呢！”

    小力士也红了圈，摸了摸她的，仔细端详她额上残留的伤痕:“好孩，你受苦了，我早该想法见你的。”

    李俪君见状忙问:“舅舅莫非有绪?”

    时间有限，小力士祭拜过世妹后，也不啰嗦，便拉着李俪君细问:“我听说那杨玉缨之女差儿伤了你的命，还与我有些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