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夫人咽了咽，似乎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李俪君衝贵妃了:“我听明白了，回家之后，我会把您的话转述给阿翁、阿耶知的。”

    虢国夫人抿了抿，盯着李俪君:“方才瞧你在贵妃面前的应对，说话可没有这么不客气。怎么?在贵妃面前你就装乖，如今只剩我了，你就不装了么?！”

    李俪君应声起立，向她行了一礼。她微笑着摆摆手，自行起先行离去，也带走了随侍在旁的女。

    “她聪明得很，谁说她不懂了！”贵妃不等自家三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更何况，这本就是正理。当初三与大、八一起劝我回向圣人赔罪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说的么?我不过是复述了你们的话，又有哪里不对了?”

    虢国夫人再次叫住她:“你老今日安排了小杨氏的女儿随你来，是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他平白无故找我打听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又非要让另一个女儿陪你来见贵妃，我就已经觉得奇怪了。今日我听说，你那个妹穿的艳衣裳压儿就不是守孝的人该穿的，一听，我就知他想要什么！我八妹已经听说了，也生气得不得了。我们所有妹都想尽了法要哄贵妃兴，你老却盘算着要让她伤心，叫我们如何能忍?！今日他临时收了手，也就罢了，若敢再犯，仔细我扒了他的！”

    李俪君顿了顿，没有回，径自走了。

    虢国夫人冷笑:“你跟你老一样， 闻着有好，就顺势攀上来了！别以为贵妃给你几分好脸，你就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说到底，我们是她的亲妹，你又是哪葱呢?！若学你老那般象狗膏药似的，整天纠缠不休，贵妃早晚会厌弃你。到时候你有什么场，那可就不好说了！”

    屋里只剩李俪君与虢国夫人。李俪君向虢国夫人行了一礼，便要告辞，却忽然被对方叫住:“在我来之前，你跟贵妃都说了些什么?”

看周围的人。

    虢国夫人面不安:“贵妃怎么忽然对孩说起这话来?她年纪还小，懂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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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夫人提醒。”李俪君凉凉地，“但我不会有那一天的，请放心。”她转就想走人。

    贵妃也不理会她，径自温柔微笑的表，对李俪君:“你不要害怕。虽然都姓杨，但弘农杨氏是个很大的家族，比李唐宗室的人都多呢。这么多人，谁能辨清各人贤愚?当中也不是没有坏心的。若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去欺负你，你隻打李家的旗号来反压过他。圣人因我而对杨家多有倚重，可杨家依然是臣，君臣有别，他们万万没有越过李家去的理。”

    贵妃微知:“这样也好。你一个小孩，没必要心那些，让家里的大人面护着你才好。”说着她便了乏，“时候不早了。你今天在园中等了半日，想必也累了吧?早些家去歇息吧，回我会让人给你送纸笔颜料过去的。”

    “不过是些在乡守孝时的日常小事。”李俪君抬看向虢国夫人，“夫人不必疑心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我只知，自我门，贵妃眉间就一直隐有郁，若说真有人惹她不兴了，那也不是我的问题。”

    “不行吗?”李俪君不客气地回视她，“贵妃娘娘方才明说了，要给我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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