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东升集团的底细，还没来得及开到搜查证，程越就在滨海大上了车祸。

    钟再次确认地问：“哪里了车祸？”

    “滨海大。”

    “……”

    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程越的手曾穿过迎着风飞扬的发。

    他说：「以后你跟着我。」

    有个念在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江城东也很快印证了她的想法，“是自杀。”

    警方在他的车里安装了监听。

    据监听的警员陈述，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他还有好心去街边吃了碗甜。

    他本没预料到程越会自杀，事发生得很突然，行车记录仪显示，程越驾驶车辆经过滨海大的时候，车速异常飙升，中途也并非为了躲闪什么，就突然打转方向盘，直直撞护栏。

    事后检查车辆并无异常，警方判断是自杀。

    钟一直没有说话。

    江城东也察觉到沉默中的微妙气氛，很快选择结束这通电话，“总之，就是这样，我之后要去cib跟调查，你想来么？”

    钟犹豫了一会儿，又说：“最近忙的，这件事也跟我没关系了。你小心一儿。”

    “行。”江城东沉默片刻，又问，“冬冬还好吗？我妈想他了，老天天念叨，之前闲着没事给他了一床被，我给你寄过去。”

    钟说：“行。”

    “好。那就挂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钟刚挂电话，一个小男孩就从门外探脑袋来，“妈妈，我都闻见糊味了。”

    钟这才想着砂锅里的粥，飞快地关上火。

    她有些痛，痛意一一的，从太往后脑上蔓延，疼得她发懵。

    钟扶着灶台站了半天。

    冬冬眨了眨黑溜溜的睛，“刚才张叔叔跟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吃披萨。他说，午他可以带我他的实验室看看。”

    “……行。”

    钟回卧室替他找衣服换，冬冬跟在她后，不住嘴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能跟张叔叔结婚啊？如果他是我爸爸，我就能每天去他的实验室，那里真的超酷。”

    他从柜上摸来一个透明的护目镜，上，“电影里的大科学家就像这样。”

    钟看他小板得直直的，红扑扑的小脸故作严肃，分外稽。

    钟笑了笑，“你以后想跟张叔叔一样，当个科学家？”

    冬冬接过来钟递过来的上衣，一边换一边说：“我不仅要当个科学家，我还要当个音乐家。妈妈……”

    他声音有些闷，努着劲儿从领里钻来，黑亮亮的睛看着钟，此时声音才又清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