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送他们回来的是林启明和他的女友。

    程淮被了很多酒。

    男人酒量好，不说是千杯不倒但在应酬上却是一往开来。

    再好的酒量也抵不住各混杂的酒和其他人源源不断的敬酒。

    最开始喝的是啤酒，喝到一半，起哄的同事说这个不得劲，要换酒。于是服务员提他们这里的特果泡酒，回味甘甜但是后劲大，期间还混杂一些度白酒，就连梁怀月看着都可怕。

    有些人也会给她敬酒，但全都被程淮挡了来，一一自己承受。

    梁怀月很少参加这样简单普通的聚会，她生活里所能接到的都是属于他们这个圈里的富豪权贵举办的宴席，有酒，但大家都是浅尝即止。

    林启明帮着扶男人了卧室，这会儿聚会散了才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劝酒的其中一个，兴上来一个劲地起哄，也不知收敛。

    “不好意思嫂，麻烦你照顾一淮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男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往日里整齐有序的衣褶略微有些凌，如刀锋般锐利的眉宇此刻也平缓来，乖巧安静地闭着睛。

    梁怀月朝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然后送走了林启明和何芝容。

    她不太会照顾人，向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一方。

    本来程淮也用不着喝那么多酒，可偏偏男人替她挡了自己的那一分，又难免让旁人起哄一夫妻恩后迎来更为猛烈的劝酒。

    她讨厌酒味，但程淮的气息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

    梁怀上的气味是一清透冰凉的味，就像炎炎夏日里的薄荷柠檬。程淮的气味很显然比梁怀的更为清冽冰寒，就跟寒冬凛风刮着人心似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这会儿喝了酒，酒味和男人上的清冽味混合在一起，但还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难闻。

    好太太先给丈夫脱了鞋，勉勉拿被给他盖住，有开了适宜的空调温度，不至于让丈夫着凉。

    忙活完这一切后，好太太才有时间接听了人拨过来的视频电话。

    梁怀穿着浅咖的休闲睡衣，在迁镇古城里的一家仿古式特的酒店里给她打电话。

    梁怀月拿着手机，将屏幕对准自己：“程淮喝了很多酒，他那些朋友太狠了，各各样的酒都让他喝。”

    梁怀笑：“你以前在国外读书不也跟着朋友彻夜买醉吗？”

    “那不一样。”梁怀月：“我以前都是喝啤酒，饱肚不醉人的东西，喝多了吐来就没事了。你是没看到现场，七八糟的酒，什么都能喝上两杯。”

    梁怀：“你没被劝酒吗？”

    “……没有。”梁怀月默了一会儿，“程淮替我喝完了。”

    视频那的男人叹了气：“人家既然帮你挡了酒，那你好好照顾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