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卖掉一些东西。”梁怀轻声：“贷款上要到期，现的资金偿还不了，估计需要卖一些家里的资产来抵债。”

    “之前我跟你说过一次，有老板收购开发区那批楼盘项目的事，你还记得吗？”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看看爸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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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淮提早得到消息，有一家公司搬迁地址至开发区，正打算找一批楼盘购作为员工宿舍和福利待遇。我没有获得这个消息，提前把楼盘卖了去，楼盘到了程淮的手上，转手卖，赚了很多钱。”

    “不，也不能说亏。”他苦笑一声，颇为无奈：“主要是我卖去的时候，比市场价低很多。毕竟是几年前的楼盘，滞销卖不去，也没跟购。所以价格实际上是以成本价卖的。”

    她顿了一，尔后立反应过来：“我记得，怎么了？”

    说及此，他转看向一旁的梁怀月，伸手摸了摸女人乎乎的小耳朵：“他是真的对我们恨之骨。”

    “我问过律师了，不算。”

    “傻。”梁怀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眉：“这样的恶意低价售，是不可能被允许的。行业限制不说，梁氏到底是有名的房地产企业，连梁家都这么，更别提那些中小型的房地产公司。”

    “毕竟他对程淮……似乎真的比我要好上很多。”

敞怀和过多为对方考量，所以才被程淮抓住了把柄。也是自打这件事之后，梁怀和梁怀月真正开始无话不谈。

    “那个老板是程淮的亲戚，当时我没有考虑太多，找人查过也没查来什么问题，所以将楼盘卖了去。”梁怀：“但其实，这是一场算计。”

    “嗯。”梁怀：“他承认，他是故意设的陷阱。今天他直接跟我坦白，这都是他算计的。”

    梁怀月一脸平静，甚至在梁怀没有说背后主谋时就已经猜想到这人是谁：“他这算不算趁人之危签合同？能不能起诉要回？”

    前方有一个椅，他拉着她走过去，坐。梁怀月顺势窝在他的怀里，看着夜幕上的星河璀璨。

    她如鲠在，完全没有想到梁氏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之前程淮跟她说起过梁家的危机，也远远想不到会变成卖资产还债：“……那些卖不去的楼盘，能不能便宜售卖？”

    “……程淮是故意的。”

    “卖掉家里的一些资产还债，偿还不了就申请破产。”他笑了笑，了梁怀月的脸，细柔：“还记得你说过想去国定居吗？等把家里的事解决完，就去国吧。”

    梁怀月停脚步，垂眸不言。半晌过后，才又慢慢地继续往走：“我们亏了多少钱？”

    五六年前的成本，和今时今日截然不同。购买力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摆明了这批楼盘卖去不仅分文不赚，还倒贴许多。

    “政府不允许，已购房者的利益也收到了侵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梁怀月沉默来，低望着自己地面上自己的影，被昏黄的灯光拉得很：“哥，梁家会怎么样？”

    “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事。”

    梁怀月伏在他，突然想起程淮所说的那些话，有关于梁氏的败落和破产，对于她和梁怀来说，还真是无能为力。

    “压低价格，能收回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直接压低一半的价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