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与你同在（3）

    李的葬礼，当天就举行了。

    因着大家是邻居，而且自家这住的，是家属院的房。父母是一个单位的，周围住着的，也都是同事。不过是企业大一些，门多一些。一般况，都是同门的人会比较熟悉一些，剩的最多的也就是见面打招呼的这一类关係。这个李跟自家关係走的近，是因为原来李爷爷在世的时候，给自家爸当过几天师傅。厂里那一带一的老模式。

    林爸是搞技术的，在技术科。可不哪一个科室吧，这老手带新手，都是这样传承的。据说当年相的不错，自家争取这房，当年李爷爷还过力。只是这个师傅带了林爸不到半年，就检查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了，随后又不到半年，人就没了。

    林爸也念林爷爷，所以这有重活啥的，李在楼喊一声，他去就帮着了。

    当年这位小李还在读大学，后来毕业了，娶了大学老师的女儿，就顺利的留在就读的大学助教，然后读研读博最终留任教。老丈人便是他的教授。

    因着这个关係，小李在那边生活，多是看老丈人一家的脸。反正自打结婚，李家的儿媳妇就隻回来过一次，了家门，手里拎着自己的杯不喝李倒的，家里的沙发老旧，也不坐家里的沙发，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一没喝，一顿饭没吃，甚至是坐都没坐一，然后人家就走了。

    这也是李这么些年，唯一一次的见到儿媳妇。

    再后来有了孙，李□□天去第二天回，见没见到孙这个不好说。人家问她说，孙咋样？的像谁？李就说，的好，睛大。后来，李家里挂的都是孙的照片，孩眯着睛，的……跟睛大没关係。

    于是，都知李去了也没见到孩，但没人说破。

    这个说：嗯！就是的好，一笑睛就眯了。

    那个说：看那角，一看就是大睛。胖嘟嘟的，等瘦了你看那睛得多大。

    这都是从很早的记忆里翻腾来的事。以前的自己那次好像是错过了李的葬礼，是因为什么事的？

    哦！想起来了！

    是因为报考志愿的事。父母的意思，是去大城市，大城市的发展机会多。但她自己，是觉得成绩有些悬，省的大学也有很好的，第二志愿报这个把稳。但当时老妈的意思，是这一年如果因为报考的不合适没有被录取，完全可以复读一年。三的日谁想过第二遍？她当然不答应。于是，母女俩呛呛了几句，第二天她压就没起床。

    这是在这里一边挑拣门穿的衣服，才想起来了。

    葬礼嘛，挑了黑的短袖，一条黑的带着白边的运动裙，这就行了。

    上要换好了，林妈又在外面：「把黑短袖穿着就行，搭上仔。」

    不错就好了。

    林雨桐来，林妈又嘀咕运动裙太短云云。林雨桐撩起裙，里面的一条仔短，她这才不说话了。

    去的时候先去李家，李家摆着李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