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两若是久时 中

    顾风是同柳真真说过顾林回来陪她的事的，因为他比娘的还要不放心这个小东西，唯恐自己不在会什么岔。

    柳真真好好应着，但是真的等顾林坐到边，替她的小时，柳真真还是害羞了。顾林自然瞧得见那小人红扑扑的脸，垂着帘不敢看他，现在还不是跟她说自己想法的时候，只能先建立信任再慢慢来吧。

    顾林挑着自己门的沿途趣事，顺便把兄弟们小时候的糗事都翻来博人一笑。柳真真见他神坦然，并没有看轻自己或戏之意，也稍稍放鬆了些，听着他的妙语连珠，也会咯咯的笑。

    顾林总是在顾风到之前就会离开，不叫大哥瞧见什么后心里不舒服，两兄弟只在门碰个便告辞。顾风也不会追问柳真真，弟弟在这里了什么，因为柳真真会把听到的好玩事都告诉夫君，也想让他笑笑。

    柳真真一直以为期里是不能行房的，一直到有日去玉桂夫人那儿用晚膳时，被婆婆悄悄问起才知顾风为了她的考虑一直都憋着。玉桂夫人是个心疼儿的，但也不好拂了儿的心意，只得拨着柳真真，让她别忘关心自己夫君的。

    看着柳真真红着小脸离开，玉桂夫人思忖着她年纪小，又叫儿惯了，如何知照顾恤男人。想到顾风边没个贴心的人服侍着，当娘的心里总是不舒服的，还是打定主意另觅个懂事些的放去他边。

    玉桂夫人在挑新侍女的事，顾风自然是很快就晓得了，他不得不去娘亲房里同她商议此事。为了不连累到真儿，叫娘亲觉得柳真真无容人之量，顾风隻字不提她，只说自己不喜边有别有用心的女人。再说，他的父亲们都不曾有过旁的侍女，他并不愿破例。

    玉桂夫人听了他的劝说却是红了圈，别过脸去低语：“娘知，你是拿自己当顾家人了，不在乎。可娘总想让你如时世间寻常男儿一般过，晴儿本就是我带去要妾的，只等着我怀上孩，就叫她跟了你爹爹，可是没到那时候，你爹爹就殁了。”

    见玉桂夫人说着又要落泪，顾风连忙安着她：“娘，那你心里真舍得爹爹纳了别人么？选了晴嬷嬷不就是觉得是自己跟前的人，是一条心的么？真儿时背井离乡嫁顾家的，边哪里有能信得过的人，她乖巧又胆小，猫儿似的黏着我，儿心里喜得。她跟了我的时候还未经人事，儿是她第一个男人，对她疼惜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招个不知底的外人来惹她伤心，还希望娘能见谅。”

    玉桂夫人也不看他，沉默了半响：“是娘未考虑周全，让她别往心里去了，但是当夫人的，也是要多谅夫君才是，你且惜着自己。”

    “是。孩儿告退，娘亲早些歇息吧。”门的顾风并不觉得轻鬆，他知娘不是想要为难柳真真，只是觉得亏欠着他，才总想着多给他纳几个知寒问的人儿在边好好照顾着自己。可是这份心意如手山芋，他实在无法接过，不是娘亲还是真儿都是他最看重的女，他本是不愿叫任何一人伤心的，却偏偏叫她们都难过过，男人还真是不好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