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若论当初，谁信有如今

    掌灯时分，已经用好晚膳的柳真真正和紫苏一起给家里的几个小猴洗澡，老四正是最好动的时候，知惹娘亲不兴了就会用胖嘟嘟的小手拍自己，嘴里嘟囔着娘，痛。柳真真又气又好笑，明知这个小东西在装模作样还是忍不住抱起来给他。这一边闹闹的，外间却传来刀剑相击和次的叫好声。

    老四一听外面的动静，立刻扭着的小要娘抱着自己门看哥哥们玩。柳真真抱着淘气包走去，就见院里围了好些人，正中央的一老一少正刀光剑影地比试着，原是顾廉来访时见到两个孩正在院里认真练拳，很是欣，于是亲自上场同顾至礼他们过过招。

    顾至诚牵着三弟，虽然跃跃试却只能再一旁观战，不时叫声好，见娘亲他们来了，立刻跑过来把三弟紫苏怀里，接过人递上的佩剑，便加了战局。柳真真来不及拦他只好见着两个半大的孩，劲十足得和顾廉较量起来。

    廊屋瓦的挂灯带着朦胧的光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银的月光洒在院中央，顾廉神自如，剑在他手里好似被赋予了生命，在两个小少年的合力围攻行如游龙般穿梭自如，还不时开指二人该如何拆招，最后还是他心疼两个孙儿，怕他们累着才罢了手。

    两个孩一大汗，睛却是亮晶晶的，缠着顾廉让他明晚还来教导自己。柳真真这时走了过来，挨个轻拍了记脑袋，轻声责备：“你们怎好这般劳烦太公。 ”两个孩吐了吐，主动跑去给顾廉肩膀捶，顾廉倒是不介意，他接过人递上帕和茶，了手，抿了茶，笑：“不碍事，这两个孩天资极好， 一就通，我空便过来瞧瞧就是。”

    得了顾廉的应允，两个孩兴奋得不行，柳真真适时招呼人带他们去洗澡，这边让紫苏把两个孩安顿了，自己则随顾廉去了侧厅。

    顾廉待她倒是十分温和，里也多是讚许：“风儿当年娶你时就同我说你会是个好娘亲， 我这孙儿力确实好。 如今他们父亲都不在边， 辛苦你一人照料着了，若是有什么难让人递个话给我便是。”

    柳真真应好，见顾廉神言语间不曾厌恶自己，也安心不少，只是依旧垂着帘，不敢瞧他。顾廉同柳真真聊的都是几个孩的功课和日常，见她对答如，知这女是用心照顾孩的，心里也十分满意。男人们对自己嗣自是极为在乎的，之前的静薇夫人因为走投无路，认命接受了顾家的共妻，但心里有坎，对孩们不闻不问，玉桂夫人了解男人心思，又有陪嫁的侍女，所以把儿们照料得已是不错，很得顾家的看重。她也多少提过柳真真，帮她给顾家留了个好印象。

    柳真真见顾廉面前的茶杯快空了，便起给他添茶，一截皓腕从绛红描金的袖来，纤纤玉手执起茶壶，几乎要和那温玉为一，只剩得指尖的一抹蔻，红丽。顾廉看着前起给自己添茶的人，衣裙勾勒着起伏的曲线，柔緻的侧脸，微红的脸颊，还有那小鹿般清澈的眸，却是怎么也不敢看自己，对上的永远是双怯生生的眸，而不是儿媳那生来就勾魂的媚儿。

    送走了顾廉的柳真真回到自己屋里，紫苏已经为她铺好了床，正要请少夫人就寝时，发觉她神有些异样，便关心的问：“夫人，可是哪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