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香（三）

    李绍一沉，冷笑了几声，“我说你今日怎就这样乖巧，原是算计这个。”他将李慕仪倒在榻上，不允她再吻他，一手扯开那隻白鹿似的，羞毫无遮掩地展来。

    “想要楚州兵权可以，就得看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李绍起，居临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从柜当中捣腾些甚，凉声：“这些个东西，怎也不见你使？”

    他转，先将往炉中丢了一团檀乌的烈香，香唤“衔香”，专作女发之用，却对男人没多大影响，寻常只取半匙阗寻常香料当中，行云雨事时就已妙不可言。

    李慕仪还记得李绍一回让她用衔香时，是在公主府的玉汝堂中。

    开科之前，她解资持了七八个穷酸书生，其中有三人考上士，其中一人便是后在殿试中摘了榜首的状元郎赵行谦。

    功成名就后，三人结伴拜到公主府上，正逢李绍在她府小憩，听是这些人来谢永嘉公主的知遇之恩，怪气地笑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

    李慕仪以为这人是难得一回好气量，不想李绍竟差人将衔香添玉汝堂中的香炉中……

    她额上沁着细汗，苍白地闭了闭。想起那日便是一丢丢的分量，就令她在人前险些失态，不得已对赵行谦等人敷衍了事，将人尽快搪了府去。

    泛着薄凉的鎏金兽环扣在李慕仪细白的颈上，另一牵着两丈多漆金铜的细铁炼，被李绍引着扣到床去。衔香郁的馨香很快就浸透了整个阁，李慕仪蜷缩在柔的床上，通雪白汗，咙中不经意溢婉转的。

    李绍拿来蜀绣靠令她伏着，俯，轻缓地握的雪，低声：“那赵行谦可有这般玩你的兴致？”

    李慕仪只觉神魂都要被慾火烧空了，恨不能化成灰烬，可这慾真切地煎熬着她，不得求生，不得求死。转间，她上就染了一层绯红，薄汗淋漓间，独颈上的兽环还是一片温凉的，堪堪拢住她的意识，不至于被撕扯得不成形状。

    “李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