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台（三）

    在略显涩的中轻缓，李慕仪咬了牙，这动作虽是温柔非常，可本难移，李绍是改不了惯来的劲和霸。他明知如此，李慕仪不怎么快活，可还是定又缓慢地送到最。

    太了。

    李慕仪从没试过与他这般合，那硕大的撑得她险些承受不住，咙里不由低低嘶叫起来，陌生的痛楚与难耐的酥麻一併漫上她的背脊，“李绍……放开我，好难受……”

    颠簸的车带起细微的动，在她当中缠磨万分。车外鼎沸的喧哗声令李慕仪从到脚都绷得的，她怕教人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緻的愈咬了李绍。

    “上说着难受，还吃得这么……”李绍着气恶意了几番，李慕仪容很快泛起红，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叫声来，一时说不清到底是快活，还是难受了。

    李绍见她反应何其有趣，暗自懊悔怎不早日将她拖到这车上来行。说这李慕仪浪，为了李桓，连贞洁都能舍去；可她在行房时又甚为保守，一儿样都玩不得，玩了就要恼。

    但李绍是何等样人，李慕仪越是不肯，他越是想要驯服她，要她即便讨厌，也得屈从于当中；就像她对他没有一星半儿的，可也有不得不缠着他求的时候。

    李绍手指扣住她的，迫着她仰腰。他低亲吻在李慕仪幼白的背上，夹杂着轻浅的噬咬，：“又又，死咬着不放，是不是心甘愿想教本王欺负？”

    是了。李慕仪最恼的从来都不是李绍，而是她自己。

    后病逝前，幼小脆弱的李桓託无人，满目盈泪，全是不舍和不安，病痛折磨数日撑着气不肯安枕。最后是李慕仪跪在病榻前，取了指尖血起誓——定奉己命予殿，竭尽所忠，竭尽所能，护佑他平安大。

    后得此一誓，握住她冰凉的手，沉一气，缓缓合上了。

    后去时，母族因贪污行贿、卖官鬻爵等数十条罪行获罪，家满目疮痍，无从仗恃；不久，先帝废后，连皇陵都不允后葬，于次年改立新后。

    那一年，李桓九岁，她十三岁。

    六皇李绍凯旋，奉上鞑靼的颅为先帝贺生，被加封为雁南王，领禁军以及神威营兵权。

    正是在除夕宴上，李慕仪第一次见到李绍。他独行于梅林当中，沉着墨的厚重貂裘披在肩上，用细金炼作束，衬得影大颀，却并不显狂。他从雪与梅间踏行而来，步伐是世代贵冑养就来的从容不迫，抬手轻易折过李慕仪踮着脚也够不到的梅枝。

    待他低望她的睛时，李慕仪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