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如镜（四）

    赵行谦由人领着到倚朱楼，侍卫说：“请大人稍待。”他纵然满腹狐疑，但书生儒气令他很沉得住气，不面对的是谁，都能保持良好的修养。

    赵行谦耐心地候在廊中，阁里蓦地传女的尖叫，充满惊恐凄厉，在赵行谦心狠一把，他到底怀着圣人之善，而这声尖叫又实在太可怜了些。

    他垂睛，想起以前那些与李绍寻的女人，又陡然冷笑一声。

    声音断断续续，媚人的叫夹杂着痛苦的，听得是极致的痛苦，又极致的愉。

    李慕仪睛红，泪不住地往外淌，却不肯伏低，李绍亲她，她就咬，咬得他上血。他怒极反笑，愈暴地对她。

    李绍将腰间的镶珠玉带来，牢牢缚住她的脖，牵兽儿一样扯。李慕仪去揪扯，两隻手很快被李绍反剪。

    他捉了一壶酒来，往她嘴里，李慕仪不算海量，这酒又奇的烈，不消片刻，手脚都轻了，意识绵绵的，可教李绍箝制的仍在疼。

    李慕仪颤着痛苦呜咽，可合纠缠不曾有一刻休止。清冽的酒浇在李慕仪的腰窝，激得她浑颤抖，李绍低将那烈酒寸寸净，最后啃咬在李慕仪的肩。

    李慕仪蹙秀眉，额上的被汗打。两人的事不像男女，更像是一场雌伏雄起的搏斗，奈何李绍肌里的力量太过浑厚磅礴，李慕仪柔一样的躯又太过温了些，到最后她已疲力尽，里褪去方才因怒火燃起的光亮，唯留一片冰冷的死寂。

    赵行谦听着阁里的动静，有几声听耳中，蓦地觉些熟悉。莫须有的觉逐渐在沉默中放大、滋生，他开始坐立不安，往门走了一步，侍卫就将他拦。

    “请大人稍作等候。”侍卫木脸警告。

    赵行谦扬声又请示了一句，仍不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