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帝（三）

    「或许会有这缺，但事并非如此。」

    离认真：「一代一代帝王以血缘继位，却不是以贤明承袭，每隔一些时日总是要有大发生，我朝也是如此。即便之后能有正统再立，现了明君，但过往的帝袭制度不变，天还是会，不若换个思维尝试新政。众人依旧以帝为尊，但皇权需有规范，才不至于大，如此，我朝便能国祚绵，人民也能因此富足安康。」

    「皇帝的权力不就是承天而来，凭什么人间的法律能规范他？更何况这样就会被人约束，行事放不开手脚，谁会愿意呢？」

    阿九说得理直气壮，离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帝袭制度已有千年之久，要请帝王让权确实不易，但天大已久，人心思变，此事诸家虽论不一，依旧有成熟之。更何况敦盛城的蔚王曾表示，若能承大统，将会将新政的想法纳朝议，给人不少希望。」

    「阿九还是不懂，阿现在的日不好过吗？为什么非要新政不可。」阿九嘟囔，离只是沈默着，并未回答他这句话。

    此立法规范皇权、分权给诸，评议甚至改变朝政的新政思维，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太过新颖，即便阿九痴傻，也知这想法难行，但就算是难，她还是想着要一步步往那样的时代前。

    女能公开读书论政，也不过就是近几十年来的事，除了早期各方推力，竭尽所能改变制，才得以争取这现况外，天纷使得女地位提升，也是原因之一。

    即便如此，女能书院者依旧算是少数，在诸雄各自称王的况，正式现女书院的地方，也只有她现在所居的螭王辖地，以及敦盛城那样的蔚王所之。

    总使她生活并不富裕，常常为了买书而手拮据，生活总是要东补西凑才能温饱，但在这群雄割据、天大的年代，螭王的辖地上因其统治得当，少有动，也未曾现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的悲惨状况。

    某方面来讲，阿九说的没错，在这样的时代，她能在女书院教书，无灾无难、得以温饱，其实已算十分幸运，但她总觉得人一生所追求的不仅止于温饱平安而已。

    因为外貌及际遇的关係，她一事并无期待，未曾想与男人共组家相夫教，在母亲走后，唯一的想望也不过就是想见这个世代变得更好罢了，或许她不见得能顺利到达敦盛城，也或许最后新政也不过就是一只空谈，但路总是要人走来才行。

    谈久了、推行久了，或许总有一日能成，即便她有生之年无法亲见也无妨。就像是早年推行女教普及的先锋，在阖之前都见不到所愿完成，但在数十年后，她们的努力还是开结果，普惠于世人，也包括她。

    见到离迟迟不回话，阿九一时气闷便伸手将她圈怀中，开始耍赖：「不不，阿不能丢阿九，去敦盛也好、想新政也好，阿都得带着阿九才行。」

    炽的膛贴着她的后背让她浑发，属于男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的她不知所措，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察觉到她的僵，阿九更是得意地收手臂，把她困在他的怀中，满脸得瑟的说：「这样阿就跑不掉了，以后阿若不要阿九，阿九就要把阿这样关起来。」

    「放开我，你怎么都说不听呢？」